“張小滿,你不得好死!”
“張小滿你這個毒婦,你以前在老子麵前可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的,你如今竟然敢殺我,還讓我寫——”
李三的嘴雖然被堵著,可依舊堵不住他想要咒罵張小滿的心。
“李三,麻煩你搞清楚,現在挨打的是你!”張小滿說著一刀砍了下去。
他本來不想寫的,可是張小滿手裏的菜刀割破他耳朵上的皮膚時,他驚恐的發現,張小滿她,真的會殺了他。
她已經不再是今晚之前那個隨他打罵不敢還嘴不敢還手的懦弱女人了。
便動手顫抖著在紙上寫下來和村長一樣的話。
隻敢在心裏默默咒罵。
“繼續,休書也要寫好,誰寫的不對,我菜刀伺候!”
此時此刻,哪怕再再不情願,李三也隻能聽話照做,將休書寫好!
“哼,這還差不多,早這樣不就好了?非要挨揍才寫!”
張小滿拿起休書,心裏激動萬分,無視李三灰敗的臉色,隻盯著手裏的兩張休書看的津津有味。
村長李德仁適時開口討好她,“小滿,最後我添了一句,你走的時候,可以拿走自己的嫁妝。
按照村裏的規矩,被休了的女人,是沒有辦法拿走自己的嫁妝的。”
張小滿聞言撇了撇嘴,心說她有個鬼的嫁妝啊!
她爹娘摳的要命,連一根紅頭繩都不給她買,當年她就帶著兩身舊衣裳進門了。
這也是婆婆田氏一直瞧不起她的緣故之一。
村長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討好張小滿,叫她不要將自己和田氏的醜事抖落出去。
他是村裏少有的讀書人,體麵人,跟張小滿這種滾刀肉不一樣。
他要臉,要尊嚴,要村裏人對他的認同感。
所以今夜對上張小滿這個不要命不要臉的,注定隻能是他低頭認輸。
“得嘞,隻要你不向著李三,不在我離開李家村後找我的麻煩,我一定不會讓你跟田氏的事兒傳出去的,畢竟咱們倆之間,也沒有啥仇恨。”
張小滿甩了甩手裏的休書,眼睛一轉,看向一旁的李三和玉芊芊二人,說道:“不過,今晚的事情我可以保證我自己不說出去。
但是別人會不會說出去,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畢竟,在場的幾人裏,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村長跟田氏睡過覺。
村長聞言,瞥了一眼眼神恍惚的李三,道:“你保證你自己不說就好,別人這裏,自然有我!”
張小滿點點頭,“那就再好不過了,隻要不將屎盆子扣我頭上就好!”
說罷之後,張小滿不放心的又一個字一個字的照著兩份休書比對,生怕因為自己大意錯過一個字,而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三聽著張小滿說話,做事,看著她一臉興然盯著手裏的兩份休書比對,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些後悔。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後悔什麼?
“小滿,這天,快亮了!”
村長有些不安的說。
天亮了他還怎麼堂而皇之的離開李三家?
田氏一個寡婦本就招人口舌,他可不想被村裏起的早的人撞見。
“村長叔,你怕什麼嘛!”
張小滿甩了甩手裏的休書,“我跟李三斷了,村長叔你是來主持公道的。
這樣大公無私跟包青天一樣的村長,村裏人誰敢說你一個不字?”
她一邊說一邊將兩份證據與休書折好裝進胸口。
便抬腳出了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