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老者的屋裏了,昏暗的屋子,粗糙的牆壁上掛了幾把別致的劍。我旁邊是一個和眉善目的老者,望著他慈祥的目光讓我略微安靜了點。
“這裏是什麼地方啊,伯伯?”我問了旁邊的這位老者。
“叫我林伯吧!這裏是極星,我們是被掛在了衛星上的,嗬嗬!我很小的時候就經常仰望極星,不過從來沒想過我會被掛上。”林伯笑嗬嗬的說。
“我是怎麼來的呀?怎麼我不知道這個地方啊?”還是有很多事情讓我不解,“還有索爾母星離這裏有多遠啊?我得回去!”
“年輕人,索爾離這裏很遠的,怎麼才過的去呀!年輕人,你說的是索爾話嗎?這種語言很早以前有人教過我,可我從來也不知道這是索爾母星的語言!你在沙漠裏被人發現後就被抬到我這裏來了!”林伯接著皺了下眉頭“索爾?這麼說你是從外麵進來的嘍!你是索爾母星人啊!母星的索爾人都這麼強壯嗎?”
“這裏是什麼星係啊?我昨天晚上還在索爾的,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對這些天發生的這一切感到很莫名其妙!
“哎,這裏是德亞星係,是索爾人以為的宇宙邊緣,因為我們的結界你們是沒辦法通過的,所以你們就把這裏作為宇宙的疆界。這裏行星的名字叫德亞!我們的恒星你可以叫做太陽!至於你發生了什麼事來這裏,我就不得而知了。很久以前就有兩個索爾人來過這裏,沒幾個人見過他們,更沒有人知道他們來這裏幹什麼!”
“太陽?這麼奇怪的名字?我覺得我隻是睡了一覺接著什麼都變了!”我頹然的臥在床上,對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興趣。
“年輕人,你的體質看起來還行嘛!索爾母星的事情你暫且先放放吧,我給你起個修行的名字,你做我的徒弟吧。你就叫磐吧,你也不用叫我師傅,還是叫我林伯好了。”林伯還是那麼笑嗬嗬的。我望著林伯的笑容,顯得不知所措。
這些天我經常做夢,夢裏我還是在尋找我的童年,我的生活,我失去的一切。
夢醒之後我就會忘記我是誰,隻是沒有人幫我回答。林伯的客房很小,我睡在這裏麵很不舒服。我仰起頭來望著那粗糙的牆壁,昏暗的吊燈出神!
我隻是任憑記憶裏的畫麵告訴我,我在索爾母星出生,在索爾度過了愉快的童年跟青年時代。那裏有兩個我最親密的夥伴,在等著我跟他們一起實現理想。他們的笑容還是那麼的爽朗,他們的鼓勵還在耳邊回蕩,隻是現在我們天各一方。
然而腦海之中突然出現的一些詭異畫麵卻讓我無法理解:如水灑落的燦爛星光下,映襯出夜色裏的湖光粼粼。一個天仙般美貌的女子,如水的光芒從她長長的頭發灑下,灑得通身的晶瑩剔透。冰雕玉琢般的肌膚,畫境般婉轉動人的側臉。水麵上波光輕柔,微風輕送,水氣清冷,卵石冰涼。我腳底一滑,一顆石子掉入水中,那女子回轉過臉,一臉驚愕……記憶便由此斷點。
從這些記憶中驚醒之後,我又轉入夢境,夢裏我看見了水,陽光,陽光的盡頭還是是水樣的光芒,光芒消逝,冰冷的箭頭直刺我的眼球而來!我一下從夢中驚醒,是林伯,他用冰冷的長劍指著我,一臉嚴峻:“年輕人!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吧!”
我翻身而起,我很奇怪自己的力量不受控製!我握著這把長劍,長劍錚錚作響。“很好”林伯讚揚了我下。
長劍泛起水樣的青光,我甩開長劍,水樣的光芒被灑了出去,帶著一個漂亮的弧度。
“要學會駕禦它,你要用它將你的身體圍住,這個是最簡單的修行。明天我來考察你的修行成果。我希望你有磐石一樣頑強的意誌。”
修行是很枯燥跟苦悶的,一個晚上我都無法駕禦這把長劍。
我始終隻能把劍光甩向一個方向,淡淡的青光始終象水一樣飄散、消失。我一直地努力,卻還是隻能到這個水平。
第二天一早,林伯就來找我,但他似乎對我的進展並不感興趣,他甚至沒有讓我演示我的動作。他隻是開始給我上課,他告訴我:“這裏的世界是宇宙的中心,這個宇宙是分為陰陽兩麵的。而德亞星係是位於陰陽的交界裏的。不論在陰界還是陽界,基本的宏觀力場是來自質量物體的相互吸引。而在德亞星係裏,宏觀力場主要是來自鍛造這把劍的金屬。”林伯指了指我手中的長劍。“陰陽兩界的物質相互碰撞的時候就會產生泯滅。而這個陰陽的結界裏就無所謂陰陽了,陰陽在這裏是可以相互轉化的。也就是說索爾星的人從這個結界裏穿過,其體內的電子就可以從正電變成負電。但是穿過的速度要低於臨界速度。”
“臨界速度?”我有點懵了!
“是的,德亞人講的臨界速度就是穿過結界的速度。”林伯頓了下,說“你能來這裏,我猜測是有人在暗算你。他並不想你死,隻想讓你到索爾以為的世界最邊緣的地方,永遠不回來。其實就是要你嚐盡孤獨,永遠見不到一個人。所以他設計的飛行程序裏有反引力係統,你的飛船在外麵是無法著陸的。而憑借幾乎為零的移動速度,你的飛船卻穿越了結界,而到了德亞,你的船受的卻是德亞的特殊金屬的牽引,這個飛船對這種引力是沒有能力作出反應的。所以你的船被德亞吸引降落在它的衛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