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寒風似刀!
青黑色的巨大岩石上,汶虎的臉微微漲紅,他正在用盡全力將這個破艙門關上。伴隨著嘭地一聲響,艙門重重的關上了。這時船艙裏的幾個蒼白的臉抬了起來望著汶虎,突然殘酷地笑了,那笑容竟然比花還燦爛。
汶虎也隔著厚厚的玻璃對著他們笑著揮了揮手,慘白的空氣刹時被上百道凜冽的激光扯開。激光從汶虎的身上優美地穿透,就象靈魂穿過了墓碑,回到自己的歸宿一樣地飄渺。汶虎慘烈地叫了一聲,高大的身軀如同紙片一樣,在風中頹然飄落。
飛船已經起飛,騰起的塵埃從冰冷的岩石上激蕩到汶虎的臉上。他的嘴裏滿是鮮血,大口大口的一張一合,用勁地喊著什麼,隻是船艙裏的人已經聽不到了。
汶虎身後的機器人望著汶虎,突然變得焦躁不安,擴音裝置裏發出一種慘烈且難以名狀的高音出來。如同撕裂的嗓子垂死掙紮時的尖叫,那聲音隨著空氣在山穀之中不斷回蕩,猶如鬼魅之音,讓山穀之中飛禽走獸焦躁異常。聽到這聲音之後,原本躲在掩體後麵暗殺汶虎的索爾士兵們也紛紛衝出了掩體,他們不斷地在尖叫,不斷地撕著頭發,不斷地錘打著自己腦袋,不斷地在巨大的岩石上打著滾。
那個機器人似乎用一種十分悲亢的神情望著這些倒地打滾著的索爾士兵,而後它望了望已經死去的汶虎。最後它輕輕昂起了“頭”,望了望著無比昏暗的天空與漸行漸高的舊飛船。它的“頭顱”突然就嘣地一聲,仿佛一道圓形而璀璨的焰火一樣炸開,零落的機器碎片,砸在了那些索爾士兵的身上,竟然沒有一個人停止折騰。那焰火,將整個天空閃亮,仿佛要將這昏暗低沉的天空撕碎。而從那不斷高飛的飛船上,逃出來的人們隻望見了一道閃光,跟不斷湧起的塵埃,這塵埃裏有汶虎的鮮血,也有那個機器人的……
時止今日,我都無法原諒自己所犯的錯誤,汶虎的死亡是我前半生所經受的最大的打擊,隻是因為他已經死了,沒有再給我留任何的希望!後來,我在昆明的四年一直沉迷於一個網絡遊戲不能自拔,就是因為我將我兩個夥伴的記憶作成程序,創建了兩個虛擬的角色,陪我在那個虛擬的有許多離奇神怪的場景之中,延續著我們的夢想……
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我的飛船會落在陝西一個小縣城的臭水潭裏。當我渾身是泥的站在那個倒黴小子麵前的時候,我知道,那個時候自己的樣子是很糗很糗!後來又知道當時那個小子在想:原來科幻小說上的不一定可信,外星人裏也有這麼倒黴的!那時我真的無言,哎!外星人其實也有風光的時候……
這個小子是來這裏采蘆葦葉的,鬼知道他要那玩意做什麼!我最沒麵子的一次著陸就是被他看見的。飛船好象流星一樣,“嗖”地一下砸在了臭水潭裏,誰又能想到這裏有如此之低的能見度,跟如此之差的空氣質量,這那裏是人呆的地方啊!當時飛濺起的泥巴讓整個的潭子周圍象剛打過仗一樣的烏煙瘴氣,當然就在這個時候,我們那個可愛的小少年從蘆葦從裏鑽了出來,看到了你們謂之的“UFO”!
那麼我是不是應該算“ET”呢?答案是肯定的,隻是我不是來自外星球,我隻是來自與你們相對的世界——反物質世界。
我也無法敘述那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我隻記得我過來的使命,所以一切都得從我剛剛認識嚕娜的那一刻說起。
記憶中那是一個美麗的清晨:我的身邊滿是油膩膩的綠藻,臉頰迎著針紮般熱烈的光...我眼中恒星的光芒瑞麗而多姿,光將它的粒子撞向了我的皮膚,水麵在我的臉頰輕輕起伏,微風掃過,臉上細小的汗毛便隨著水分的蒸幹慢慢調整姿態。那天我一直在昏昏沉沉地做夢,夢霾之中,沒有憂傷!隻有一縷縷清新的草悠悠地映著那幽藍的湖光,那拂過樹梢的風和著幾張輕鬆的笑容,清朗明麗的畫麵裏夾著暖風在我的腦海中一起纏繞、纏繞……
我知道,你說我說話語無倫次,可是你應該將它看完,將這個故事看完,也許你就不這麼認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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