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人說的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一個長時間被關在黑屋子裏的人,多少會有些抑鬱。
而一個時刻處在危險中,卻又得不到交流的人,肯定也比較嗜血。
但如果他不嗜血,那他必定是冷血。
——
中洲一個美麗的地方,不過現在正煙硝彌漫,狼煙四起。這個美麗的地方已經斷斷續續打了兩百年之久的戰爭。而現在依舊在進行。
中洲最東部,這是一座無比龐大的山脈。世人都知道它有一個宏偉而響亮的名字,但大多數的凡人終其一生也不會知道這座山脈到底有多大,多長,多深。裏麵又存在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因為沒人願意深入其中,也沒人敢一探其險。所以它就像一個龐大的黑色巨龍,蜷臥在那裏,滄桑,古老。
那茂盛而鋪天蓋地的深林,就像它的鱗片。和著微風,迎著旭日,在陽光下閃爍著逼人刺眼的光芒,讓人從心底生出一股敬意。
此時山中鳥獸絕跡,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少見的是這種情況卻存在於邊沿地帶,至少今天如此,在準確點是現在如此。正常的時間,特殊的地點,詭異的場景,預示著將有大事發生。
滄桑悠久的古道上,一隊馬車快速行駛著,這剛是初夏,天氣還不太熱,但陽光還是有些熾烈。好在這些趕車的車夫也都不是一般人,推著這樣一大車一大車的貨物,每天還能走個百十餘裏就可見一般了。
不過在怎麼著,這臨了大中午的頂著烈日前行的就有些不妥了,雖然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古道,沒有一個歇腳住宿喝完茶的地方。但起碼兩邊也都是鬱鬱蔥蔥的百年大樹,遮個蔭避個涼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整個車隊的人都對兩邊的遮日之地視而不見,一根筋的低下頭,使勁推著馬車,任其汗如雨下,氣喘籲籲,也無絲毫懈怠之處。每個人的心理都隻有一個聲音就是:快點,快點,再快點。
對於這一群車隊焦急趕路的心態,即使是不諳事故的少年也一目了然。
徐徐的車隊在這悠久的古道上前行著,除了行駛的車輪聲與人畜的喘息聲外,一切都是那麼平靜,或者壓抑。
而這種平靜與壓抑,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或者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終於被一名不速之客的到來所打破了。準確說是被他突如其來的慘叫,所驚擾。
他就是這本書的主角。也是要伴隨著我們度過很長一段時間豬腳。
淒慘的流星劃過天際,“砰”一聲砸在古道上,就像一隻小船闖進蘆葦蕩,驚起一群鷗鷺一樣,它也同樣驚擾了,或者說是驚嚇了這一支馬車隊,當然,隻是馬。因為是人都已經拔出身邊所帶的利刃兵器,一副嚴陣以待的形式,且無絲毫慌亂。很明顯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之士。
再說楊帆,嗯,這個孩子就有些悲哀了,或者說是得意忘形,不知所以了。畢竟作為一個剛學會飛行的雛鳥,安全駕駛才是最主要的,至於那些老鳥才會的花樣,俯衝,翻身,旋轉等等,都是在安全駕駛基礎上對其進行的衍生。而飛行最忌諱的就是左顧右盼,尤其是一名雛鳥。不幸楊帆就成了其中一名,也就釀成了剛剛那聲淒厲的慘叫所帶來的後果。
可楊帆並不在乎這些,他的心都沉浸在剛剛的自由飛行之中。飛行,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沒有憑借任何外物設備,自己就飛了起來,雖然降落有些淒慘,不過能領略一次真正空中飛人的感覺,這是多少人都夢想不到的事情,而這卻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楊帆非常豬哥相的躺在自己砸出的大坑裏,在哪意淫著自己。
“小子,意淫夠了沒”老頭的聲音很不適時的在楊帆心中響起。
“沒……嗯,你說什麼。”楊帆流著哈喇的問道;
“把你的口水擦掉再和我說話”老頭很鄙視的道;
“切,管的著嗎,反正你又看不到”嘴上這麼說著,楊帆大手還是一揮,不過也送給老頭一個中指。
可剛比完中指,楊帆又興奮道:“老頭,剛剛你看到了嗎,我盡然飛起來了,我會飛,這太不可思議了,就這麼‘噌’一下我就飛到了天空,然後不知怎麼著自己就開始在天空飛行了,還有我飛……”。
“停,停,”老頭又有點頭疼了,“小子我就鬱悶了,平時你也不是這樣的,怎麼每次一提到禦空飛行,你就那麼容易興奮,再說我不是早就對你解釋過這禦空飛行的道理”。老頭真的很有點鄙視楊帆了。
“知道,知道,但你能相信嗎,我沒有憑借任何外物,也沒有從高處跳下來,更沒有長翅膀,可我竟然能飛,就我自己,在天空,飛行。這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都是奇跡。老頭你能告訴我這時為什麼”楊帆又開始一臉豬哥相了。
老頭算是明白了,如果在禦空飛行這個問題上與楊帆辯解的話那是一輩子也說不清了,看來要想讓他明白和接受人可以在天上飛行,隻能靠他自己了。隻是老頭有一點想不明白,雖說大部分人第一次飛行也會很興奮,但多少都有個度。可沒有一個像楊帆這樣的,會興奮的到忘乎所以,不知所雲。甚至和平時的楊帆判若兩人,這讓老頭很傷腦筋,想不透,想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