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圖塔第一次這麼嚴肅地同自己說話吧,阿洛感激地看著他,“謝謝,小土,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你知道我~”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圖塔輕輕摸了摸阿洛的頭,然後開懷一笑,“女人,等著我來。”聲音宛如天使般通透。
兩個人相視而笑。
阿洛剛要熄燈休息,卻聽到帳外腳步聲響起,沉重的腳步漸行漸進,卻沒有聽到監視自己的人發出任何聲音。她什麼也不能做,隻好假裝睡著了。許久,隻覺得一陣涼風吹進來,帳篷門被打開了。腳步卻在那裏停住了。能夠使喚得住侍衛的人,除了圖塔就隻有一個人,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
阿洛摒住呼吸,豎起耳朵凝神聽著,攥著被子的手開始不住地冒汗。
風沒有了,帳篷裏又陷入一片黑暗,暗自慶幸他走了,阿洛鬆了口氣睜開眼睛,然而,眼前的一切,讓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氣。一張俊彥的臉龐赫然在她的正上方,而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正盯著自己。“嗬嗬,你果然沒睡!”他一幅得逞的樣子,笑嘻嘻地看著阿洛,眼神卻和先前的有些不一樣,越來越深沉。不好,阿洛忙起身,卻因為事出突然,猛地撞倒了正在俯視自己的渾邪。
“啊!”
“對不起啊~”趕緊道歉,隻見他一直手緊緊捂住下巴,狠狠地說,“你這個野蠻的女人,一點也不像漢人女子!”
阿洛看著他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剛才撞的時候,阿洛因為是頭頂和他撞了,所以不覺得很疼,倒是渾邪,不巧撞在下巴,硬頭骨和軟下巴,哪個會更疼是很顯然的。
“你笑什麼?”他站了起來,喊門外的人進來把燈點上,然後又背對著門甩甩手示意他們出去。
“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幫我看看!你這個頭是鐵做的啊?這麼硬!”渾邪一邊捂著一邊歪著嘴說。
阿洛硬是忍著沒敢笑,就怕這隻老虎再次胡亂發威。自己的小命可是懸在他一念之間呢。
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到門口剛想喊那兩名匈奴的少女,身後傳來一個有些慍怒的聲音:“我沒說讓別人來。”他已經忍了她很久了,重來都沒有一個女人敢這麼對他!
阿洛隻好怏怏地轉身,翻箱倒櫃地找藥箱之類的東西,忽聽的渾邪說,“前麵書架第二個閣子裏有治跌打的。”
“噢~我看看,真有。”阿洛聽他的聲音比先前軟下來了許多,就隨便搭訕。她總是害怕沉默,有的時候,沉默比吵鬧更可怕。
“哇,這裏有好多藥材~天麻,當歸,哦~這個不會使天山雪蓮吧!”這哪裏是藥箱,簡直是藥材百寶箱。這個閣子是用漢語分門別類的,所以阿洛很快就找到了跌打的藥。
“呶!給”剛遞出去,就遇上那對可以用來殺人的目光。還想怎樣?
“給我敷上,都是你的錯!”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個小孩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一點補償。
阿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找了塊幹淨的布,沾了點藥膏,挪開渾邪的手。
傷得不輕呢,都腫起來了,阿洛的心一沉,這下慘了,指不定他會怎麼樣虐自己呢。“嗬嗬,還好,還好,傷的布嚴重。”她小心翼翼地把藥膏塗上去,一次,兩次,抹了三次。
她盯著他的下巴看了一下,確認已經敷得很認真很完美,然後訕訕地笑著,說實話,小土的哥哥長得比小土要英俊多了,就這個下巴削尖削尖的,真好看呢。
“好了!”不要緊吧,這樣?抬頭,卻發現,此刻的渾邪也在盯著自己發愣。
“我臉上開花啦?”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先出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留下阿洛在房間,慶幸,今天居然躲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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