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敏銳地問:“若是到了?到了何處?”
神秘人沉靜了下來:“南宮玉,你的話太多了。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南宮世家的人?”
南宮玉冷笑道:“如果前輩逼著我作一個回答,那我隻能說,對於前輩的猜測,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神秘人厲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玉沉聲道:“我可以向前輩承認,我一生下來就姓南宮。不過,我既無意於用這個姓攀附什麼名門,也無意招惹無謂的麻煩。前輩若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在下接著。”
丁容卻大聲地問:“你究竟是什麼人,尋找南宮家後人,反對慕容家,你有何圖謀?”
神秘人冷笑道:“丁容,你休要問我,我對你不感興趣,否則你也難逃我的手心。”
忽聽得陰陽書生金無晏的聲音道:“大哥——”原來他被南宮玉一劍刺中心口卻偏了三分,一時不醒人事,此刻忽然醒來。
南宮玉二人在房外,看到房內透出一道微光,忽聽得那神秘人驚罵道:“該死——”
隻聽得金無晏一聲慘叫:“你、你好狠。”微光隨即消失,但聽得神秘人冷冷地道:“凡是見過我真麵目的人都要死。”一道風聲掠過,而後又悄無聲息了。兩人側耳傾聽,好象神秘人已經不在裏麵了。兩人對望一眼,心神合一,衝了進去。
南宮玉點亮燈燭一看,室內隻有連黛昏迷在床上,陰陽書生伏在床前,雙眼凸出,滿臉的不能置信,已經死了,但他的神情,象是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事,以致於死這這麼恐怖。
南宮玉與丁容對望一眼,心中充滿了疑問:“這神秘人究竟是誰?”
丁容連忙解開連黛的穴道,連黛睜開眼,正見陰陽書生的死狀恐怖,嚇得大叫一聲,撲到南宮玉的懷中,渾身發抖,泣不成聲。
南宮玉將燈遞與丁容,脫下披風,裹住連黛,將她攏入懷中,安慰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沒事了,別怕,別怕。”
連黛伏在他的膝上,方覺喘息稍定,她抬眼望著南宮玉,叫了一聲:“二哥。”握住他的手,顫抖不已。
南宮玉半抱著她,撫著她的秀發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沒事了,我已經來了,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到你,我保證。”
丁容看著南宮玉堅毅的麵容,他突然覺得,剛才那一句話,決不象是一句平常的安慰之言,倒象是一句莊重的承諾,南宮玉對連黛的承諾。南宮玉的臉上,從來隻有冰霜殺氣,可是此刻他瞧著連黛的眼中,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憐愛與疼惜。看這樣子,若非那陰陽書生已死,南宮玉為了連黛,也決對會殺他一千次,一萬次。
丁容低下頭,微咳一聲。南宮玉悚然而驚,抬頭道:“不好,時間不多了,我該走了。大哥,我要先走一步了,小黛就交給你了。”說著,站起來欲走,連黛拉著他的衣角,顫聲道:“不……”
南宮玉抱起連黛,順手點了她的穴道,將他交給丁容。丁容接過連黛,關心地問:“二弟,你怎麼趕回?”
南宮玉道:“我剛才在馬房,看見有一匹烏雲騅,估計是九現雲龍季峰的坐騎。我懂得一種刺穴之術,可以發揮馬的潛能,但願能在明天日落之前,趕回洛陽城。大哥,我先走一步了。”
丁容抱著連黛,點頭道:“你放心,這兒一切就交給我了。”
南宮玉向丁容一抱拳,轉身向外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