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風過處,地麵上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司提反身側,俯視著後者。黑色的鬥篷,紫金的華袍,這瘦小的身影隱隱間透著神秘而高貴的氣息,正是第一十刃沙德拉·耶羅波安。
片刻間,司提反愕然望著這熟悉的麵孔,然後一股大難逃生的舒暢感覺湧上,他不禁激動地大聲呼喊著所崇拜的神,各種祈禱與虔誠,甚至他努力地兩手撐地,撐起半個身子,試圖爬起來繼續為神而戰。
但這時,他眼前的沙德拉驟然消失。
司提反心頭微震,旋即背後一寒,似是有什麼東西被穿透一般。他不禁垂下頭,隻見胸前露出了一隻沾滿他鮮血的枯瘦老手,那手中捏住的,正是他的內髒。一股劇痛襲來,他艱難地轉頭一看,難以置信地看到正是沙德拉一手把他結果。
“不必再起來了,司提反,”沙德拉平靜地緩緩說道,“你不需要再為我戰鬥了。”
心中閃過一絲不解,司提反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這般結束。腦海中迅速掠過那些對某人頂禮膜拜的日子,他最後的感覺是:背叛。
“原來他也是瓦史托德呢。”他最後還是想起了那個已經被自己拋棄的預言,終於閉上雙眼,垂頭倒下,一代沙皇,就此隕落,屍身化作一堆沙塵。
迅速把那隻沾滿黃色鮮血的手掌收回,沙德拉隨即冷冷地瞥了空中的史塔克,低喝道,“小心了,年輕人。”同時身體瞬間變得虛幻。
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史塔克馬上抬起雙槍,不料剛剛舉起,左肩處一陣無聲的勁風蠻橫地將他一推,任是以史塔克的強大都不住地向後退了好幾步才止住身形。他打量自身,吃驚地發現左肩至胸部的一大片鋼皮已經裂痕迭生。
這時背後又是沙德拉的聲音響起,“你的速度有點慢哪,力量更不行。”
史塔克大驚,轉頭時駭然發現沙德拉已經衝到他十丈之內。以雙方的實力差距,他知道自己是躲不開的。
此刻沙德拉從紫袍中抽出了一根透明的黃色法杖,如同琥珀一樣晶瑩透亮,而現在,這杖子當胸對著史塔克就要劈下。
史塔克已經不打算抵抗,他甚至連閃避都不願意嚐試—麵對這般強者,就算逃走也是沒用的,作為孤獨的主宰,史塔克並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但劇本還是在此轉折了。
就在沙德拉一杖距離史塔克不過數尺時,虛空中憑空卻是一個身披白色羽織的身影突兀地擋在史塔克與沙德拉之間,瞬間腰上刀已出鞘,一刀架住了來勢洶洶的黃杖。
“你好,你就是第一十刃,‘虛圈主人’沙德拉·耶羅波安吧。”來者微笑地答道,加上這不鹹不淡的語氣,除了藍染還有誰。
“死神?”沙德拉雖然早已知曉幾個死神來到虛圈,但這一交手,才對他們的實力更加正視了,“看來烏利亞那家夥說的可能還不假,”他暗自想道,鬥篷下的雙眼直視著藍染,說道:
“閣下等人造訪虛圈,想來是對這裏頗感興趣了?”
“那倒是談不上,”藍染淡定地說,“我叫藍染惣右介,今天主要是想從這裏路過而已。”
地麵上,佐馬利一見藍染現身,率領一幫狗仔早就一聲聲地把“藍染大人”都喊啞了,就連不遠處的破麵軍團也有不少人狂熱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