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節過後,太子爺思忖著蘇白白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命榮德好生準備東西動身回京州去。至於他那半路插進來住了半個月之久的三哥,他選擇直接性無視他走掉。
榮德安妥好馬夫,將一切都打點好,才起身通知太子爺可以動身了。
榮德此刻心裏是崩潰的,額上冒著冷汗,去通知客棧樓上正在獨自享受著蘇白白親手剝出的葡萄,心裏那個爽。他現在門口有些猶豫,若是這個時候進去,不知道太子爺會不會滅了他?
可能會吧……他搖頭,咽了口唾沫,還是走了進去。
屋內,宋璟斜躺在榻上,美眸半閉,如墨黑發傾瀉下來遮住了他半麵俊逸的麵龐,嘴角有輕微弧度,正一口一個含住蘇白白遞來的葡萄,整個睡姿都充分說明他很舒服。
蘇白白見到榮德進來了,趕忙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聲道:“收拾好了?”
榮德很想他們二人忽視他的存在,可此刻太子爺已經坐起來了直直地盯著他,那眼裏,額,榮德看得出,他被他打斷如此愜意的生活很不高興。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道了聲:“殿下,都打點好了。”
宋璟點頭算是知曉了,眉頭皺的老高,悶哼一聲拉著蘇白白出了門。
榮德心裏有著猶豫,忙跟上前,欲言又止地問他:“我們就這樣走了,那三王爺那邊……”
“榮德,認清你自己是哪一邊的人。”見他神色為難,宋璟心裏更加不爽了,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出聲打斷他。
“是。”榮德知自己失言,忙跟上前,片刻也未停留。
當著太子爺的麵提及三王爺宋閆,他也是這麼多頭昏的,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榮德心裏焦的要死,隻得慌忙跟上,也真的希望太子爺不要過多的放在心上。
還在樓上住著的三王爺一行人自然在房中,聽到
外麵車馬行走的聲音,蒙參祿披了張黑色的毯子起身往窗外望了眼,不屑地撇撇嘴。
他不明白,為什麼宋閆在這裏待了一個月什麼都不做,每日隻待在房中度日究竟為什麼。若說當初來到此處的借口是為了看望宋璟,憂心他的安全,那麼現在這借口就未免太牽強了些。
畢竟,這一個月裏,兩人互不相擾。別說互相問候了,每日連對方一麵都不願見到,這樣的兄弟之情,蒙參祿表示套路太深,自己不懂。
“王爺,他們……走了。”蒙參祿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宋閆麵無表情地轉身,那張俊美到天神共怒的臉龐有碎光灑過,把那鋼硬的輪廓很好的展現出來,這樣的麵容,連西域使臣蒙參祿也忍不住歎氣。
“他們走便是,為何通知我?”
“我隻是覺得,我們千裏迢迢過來,不就是為了太子爺嗎?就這樣放他們走,未免有些……”蒙參祿皺了皺眉,看著宋閆那張麵癱臉,生平頭一次心裏有些驚動。
見他不理解,宋閆挑眉,嘴角有了笑意,兩指內扣輕輕敲擊著桌麵,向他解釋:“確實是為宋璟而來。為什麼不放他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