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所,這小子有點紮手。”李副所長進來將帽子扔在辦公桌上道。
江所長奇怪道:“怎麼了。”
李副所長便將今天抓吳迦的經過說了一遍。
“還反了他們了?無法無天啦,連執法人員都敢打?”
江所長一聽這事,當下是火冒三丈,高聲喊了起來,不過話剛出口,眼睛就看見金晶的車牌號。那是一種特殊的HH開頭的車牌,以前這是政府配車的牌照。後來車改,不少這樣的牌照就流落到一些領導的手中。在天南,能開這樣車的人一般都是領導的家屬。而金晶這輛車的牌照是四個零零零八,是以前市政府的小號車。
別是什麼領導的家屬吧。聯想到最近市政府的明爭暗鬥,一個念頭在江所長的腦子裏冒了出來。
“嗯,老李,暴力抗法不能放縱,但是也要慎重處理,先檢討一下我們在執法過程中,有沒有違規違紀的地方,好了,我還有點別的事情,這裏你來處理吧……”
“江所,我……。”
江所長沒有理會李副所長,開門便出去了。
要不然怎麼說江所長幹的是正職啊,這水平明顯就要比李副所長高出了一大截子出來。
姓江真是委屈你了,怎麼就不姓胡啊,真他娘的是個老狐狸……。原本想禍水東引的主意,誰想到被江所長三兩句話就給化解開了,看著端著磁化杯度著方步走遠了的江所長,站在原地的老範心裏那叫一個鬱悶。
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李副所長心裏更是糾結。原來吳迦和金晶居然一點都不客氣,從桌子上的茶葉盒子裏拿出一包茶葉,給自己泡了兩杯茶。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茶,李副所長心裏就納悶,這還是派出所嗎?
事到如今李副所長是騎虎難下,隻能按照章程走了,當下打開辦公桌上的記錄本,對著吳迦說道:“錄下筆供,你,姓名,年齡,籍貫,職業……”
“吳迦,二十四,無業……”
吳迦很幹脆的從嘴裏蹦出了六個字,然後嘴邊閉的緊緊的,多一個字都不說了。這樣的事情他有經驗,派出所他也是經常來。不過以前的罪名沒這次大而已。
李副所長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氣得他直想拍桌子,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又看向金晶,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剛才那人告我們什麼?故意傷人?我可從始至終沒動過手,你錄筆供也錄不到我頭上吧?”吳迦喝了一口冒著熱氣的茶水,慢條斯理的說道,他可不願意在這地方錄下筆供,因為後還要本人按手印簽字的,這些程序吳迦還是比較熟悉的。
“報案人說是你打的他,所以我們必須按程序給你做筆錄……。”李副所長常年就是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對於這些問題反應極快,吳迦話聲剛落,他就找到了借口,李副所長現在也想開了,自己按照程序走,出了啥事那也怪罪不到自己頭上來。。
“他說是我打的你就信了?那塊磚頭上有我的指紋沒有?除了他的朋友還有其他人可以證明麼?李副所長,好象誹謗也是一種犯罪吧。
吳迦的硬氣讓李副所長有點不知所措,眼前這人軟的不吃,硬的手段自己又不敢上,他加入公安局十多年了,還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而且吳迦的話句句都問在了他的軟肋上。他哪兒有黃毛的報案記錄啊,這事是昨天商量好的。黃毛找茬打吳迦一頓,然後他出現以鬥歐的罪名將兩夥人都拘留。
可問題是吳迦根本沒有參與打架,這樣的事情其實是很平常的,有時候經常會遇到突發事件,回來補上也就是了,不過現在吳迦挑起理來,李副所長還真是沒轍,總不能現在把黃毛叫進來記筆錄吧?
而且那兩個家夥穿著城管的製服,還拿著手銬,這可是滿大街的人都看見了的,想賴都賴不掉。
黃毛現在正忙著呢,他在進入派出所的第一時間便給蕭軍打了電話彙報了事情的經過。
這會正低頭哈腰的拿著手機挨訓呢。
蕭軍在電話的那頭是氣的一佛出殼二佛升天。自己安排的這麼周密的事情,居然被這些蠢貨給辦成這個德行。對著話筒罵人的聲音震得黃毛的耳朵嗡嗡的響。
看來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握,蕭軍對著話筒恨恨的道:“你在那裏等我,我這就過去,一群廢物。”
掛了電話之後,蕭軍讓司機準備車,然後一路煙塵便向北市場派出所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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