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給洪叔和吳迦倒了茶,又將邁克的排泄物擦幹淨,然後便離開了。
“蘇媚女士是什麼時候發現這種情況的?”這在江湖上叫投磚,就是先探探路,套一套事主的話。為以後找鬼的來源找素材。
“雖然這個小區剛開始興建的時候我就買了這套房子,不過我大部分時間一直在國外,所以這間房子裝修好了也沒怎麼住。一直到前年,我和前夫離了婚才從來回到國內來居住。那時候雖然房子有時候會有些怪響,但是我一直沒有在意。誰知道自打我國慶節旅行回來之後,怪事就一直不斷。先是我的狗邁克一到晚上就哀號,接著我的鸚鵡也開始躁動不安。最近更是鬧的厲害,我家原先有兩位保姆,一位是劉姐一位是張姐。
就在上個星期,張姐半夜忽然爬到樓頂的天台然後跳了下去,幸虧不是很高,雖然雙腿都摔斷了但是生命沒有危險。前天,那一缸金魚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而昨天那麵牆更是出現了半張人臉。”說到這裏蘇媚已經是瑟瑟發抖,可以看出來當時的場麵的多麼的驚悚。
洪叔右眼皮有點跳,忽悠了一輩子,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聽說。當年博物館那樁鬼案也是自己破的,打更的說一到半夜死人的骷髏頭便會自己動。洪叔蹲了一宿才發現,原來是骷髏頭裏鑽進去一隻老鼠。洪叔的名頭也是那次打響的,什麼捉鬼,其實就是捉老鼠。
不過牆上出現半張人臉這樣的事兒,自己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晚上劉姐做了幾樣精致的小菜,蘇媚還特別為洪叔準備了一瓶飛天茅台。洪叔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老朽已經辟穀許久,這塵世煙火實在是不宜再粘,還請蘇女士原諒。”
吳迦一臉鄙視的看了一眼洪叔,心道:老神棍又裝X,也不知道誰在廁所裏偷偷的吃餅幹,嚼餅幹的哢哢聲聽起來象耗子磨牙。
吳迦埋頭一頓狠吃,讒死你個老神棍,哎呀,這蔥爆海參還真是好吃。這好象是傳說中的澳洲深海獨頭鮑啊。
吳迦正在埋頭狠吃,被稱做“黑靈”的黑貓不幹了:“你小子就知道自己吃,讓他們給我弄塊鱈魚,對了煎八分熟就可以了。”
吳迦茫然的看了一眼黑貓,鱈魚……還八分熟……它拿這當牛排了。
硬著頭皮對著劉姐道:“那個……什麼……。劉姐,有鱈魚麼?”
劉姐詫異的看了吳迦一眼,蘇媚趕忙道:“有,不知道小師傅想怎麼吃?”以前請的幾位大師聽自己說完之後就都走了,今天這位洪師傅敢留下來一定是有辦法,可不能得罪這位大師。這房子是小事,就怕這不幹淨的東西跟著人走就麻煩了。
“不是我吃,是黑……黑靈吃。”吳迦指了指黑貓道。“哦,對了要煎八分熟。”
黑貓仿佛像是聽的懂一般,配合著“喵”了一聲。
蘇媚連忙吩咐劉姐去煎魚,對洪叔是越發的恭敬。
吃完了飯,吳迦和洪叔去陽台上抽煙。
“洪叔,這事兒可聽起來挺邪乎的。有準兒沒有?”吳迦對今天晚上的事有點不拖底。
“別瞎叫,叫師傅。讓人聽見麻煩。別聽這娘們咋呼,老頭子我抓了一輩子鬼,也沒見過鬼長什麼樣,都是自己嚇唬自己,沒事。說不準又是耗子或者是燈影什麼的,以前這樣的事見多了。”洪叔不在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