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君親師,師徒如父子。”駱海心紅了眼眶,流下熱淚,怒吼道:“師父從小把你我養大,你卻害死他,你良心何在?”
周墨山一看駱海心的眼睛都紅了,知道她今天決不會放過他了,思索著如何脫身,他很清楚硬拚絕對贏不了駱海心,眼睛一轉,有了主意。
他止住腳步,故意也是一副發狂的樣子,似乎想與駱海心論理:“好,你也說天地君親師,師徒如父子,那許星潭呢?”一指人群中的許星潭,他恨恨的說:“你怎麼對付他,他拜你為師,卻對你暗下迷藥,毀你清白,他辱沒師尊,又該如何處置?”
他這話一出口,大家都齊齊的看向許星潭,一片嘩然!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卑劣之徒!這是大家的心聲。
周墨山看駱海心變了臉色,又理直氣壯的說:“還有你,明明是他師父,卻在一無媒妁之言;二無父母尊長之命的情況下苟且在一起,你又怎麼解釋?”
周墨山說許星潭,許星潭不理,可他如今侮辱駱海心,許星潭怒火陡升。穿過人群,來到這裏,來到他們近前,手指著周墨山說:“不準你侮辱我小師父。”那捍衛的架勢,仿佛這天地間隻有駱海心隻一人,他的眼裏隻有她一個人。
被許星潭這麼一攪。周墨山如願的看到駱海心分了心思,所以他立刻就想開溜。哪知駱海心在許星潭和他錯諤的眼神中從腰中抽出軟劍,輕鬆的把他擋了下來。嘲諷的一笑,冷冷的說:“想跑,門兒都沒有,星潭毀我清白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什麼?”驚訝的不止周墨山,許星潭也張大了嘴巴。接著他聽到了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忘的話,恐怕所有人也忘不了吧。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除非他不要我,否則,我這輩子都跟定他了。”
“有情郎?”周墨山鄙夷的一笑,說:“若真是有情郎,怎麼會半夜背著你到妓院去?”
許星潭聽了之後冷汗直流,剛才的欣喜早以蕩然無存。
駱海心卻依然悠然自得,不緊不慢的說:“師兄,你說的是在離南京不遠的明遠小縣城中發生的事吧。沒錯,星潭是在妓院呆過,不過我想,那是你把他騙去的吧?或者是用什麼別的辦法,我相信絕對不是他自己想去的。”
周墨山冷冷一笑,隻說:“天真。”
“究竟是我天真還是事實如此,我相信你心裏比我清楚。”駱海心又繼續說:“我半夜醒來,你假扮蒙麵人,勾起我的好奇心,把我引出去,然後派人到我和星潭的房間把星潭的外衣拿到妓院去,讓我看到有說服力的證據。擔心手下人沒你我的手腳利落。怕事情辦不好,所以你先帶我在城中繞了一圈,然後才帶我進了妓院。”
周墨山的臉色一變。吸了口冷氣。駱海心果然夠聰明。
“師兄了解我,知道我即使看到了與星潭相似的人在床上與別的女人親熱,也絕對不會揣門捉奸的。所以你隻把星潭的衣服放這了那個房間裏,然後又找了個身行相象的人冒充他與那妓女親熱是不是?”
“沒錯”周墨山老實承認,然後他又問道:“你是怎麼猜到的。”
“因為你聰明反被聰明誤。”駱海心老實不客氣的說:“一反麵你讓人這樣做,讓我對星潭產生懷疑,另一方麵你又讓那寧遠縣最有名的花魁柳姑娘去勾引他,對不對?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那句‘寧遠一株柳,勝過茉莉花’你應該不陌生,柳姑娘之所以那麼有名,是因為她的身上總有一種香味,那是她自己調配的。而從妓院歸來的星潭,身上正是這個味道,不是我看到的那個有他衣服的屋子中的香味,那味道,脂粉味太濃烈了。所以星潭回來的時候身上才會沒穿那件冬衣,而將那件衣服遺失了。”
麵對駱海心那條理分明的分析,周墨山是啞口無言。當年,他另娶她人,一方麵他確實是貪戀榮華,另一方麵,他雖然也喜歡駱海心,但是駱海心太過聰明,他的一切在她麵前都無所盾形。武功、醫術、才智他樣樣不及駱海心,這一點讓他深感無力。所以才會娶了一個毫無心機的千金小姐。
接著,駱海心口氣一轉,又說:“周墨山,星潭迷昏我的藥,是你給他的吧,目的就將來挑撥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可你知道那藥的來曆嗎?那是我配的藥,是給師父防身用的。你害死師父,拿走了藥,把他交給星潭,讓他來對付我,好周密的計劃呀!讓我懷疑不到你的頭上,可你不知道,你這樣,反而讓我更清楚事實。早在師父被害的時候,我就懷疑是你,但是,十幾年的情誼讓我對你處處忍讓。可你,真是喪盡天良。今天,你就受死吧。”說著,掄劍就刺。
周墨山是功夫就算在練個幾年也未必勝的了駱海心。更何況他現在心慌意亂,氣勢上又輸了一大半。因此,他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招架不住駱海心那淩厲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