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顧飛的臉色,見其臉色雖然很慘白可卻不像一個死人那般的雪白的如紙,看來這盞燈是個關鍵了。
看見一旁有一把精致的烏黑小刀,拿在手中對顧燁問道:“這是她用的那把刀嗎?”
顧燁點頭。
小易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右手拿著小刀開始在自己的左手手指上一一劃了幾下。其動作之快可比米粒之前要快多了。當其餘四個手指都被劃出了一個十字形的小印時,最開始劃的那個手指頭才開始有血湧出。將五指收縮,放到小碗上麵,五根手指稍稍用力,隻見那五個手指的指腹上麵立刻就鮮血湧注,五指中的血彙聚成一道血簾,似小雨一般滴滴嗒嗒的滴入小碗內。
此時在遠方的天空中,一架專速飛機快速飛過。
願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在看到清上麵的時間後,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嗯……”
躺在另一邊的人兒發出了一聲似痛苦的呻吟,願一立刻起身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抬手把毛毯往上拉好,防止其服務的主人感冒。
“原一,”米粒讓他這一動作給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是願一就喚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是我。”願一趕忙應道。
“我們到哪兒了?”米粒掙紮著要坐起來。願一趕忙抬手去扶,待她坐好後,就順手替她理了理那些亂的頭發。然後就看著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從一上飛機就開始睡覺,到現在為止都已經睡了快七個小時了。現在她醒了,他正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她呢。
“有什麼話就說吧。”米粒失笑道。
“米米,少……米飯和米粉怎麼沒有回來?”這是願一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他們這次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兩個孩子嗎?怎麼是她一個人上飛機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他們兩個傷的很重,目前並不適合移動換環境。”米粒答道,見願一還是緊皺著眉頭知道他心裏在擔心什麼就又道:“放心吧,流洋那個人,我信得過。”
“信得過?你才和他接觸多久?目前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按我說,這次就應該把他們一塊帶回來。這樣才更為保險一些。”願一說道。這也是他第一次對於米粒做法持予反對意見。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目前孩子們的身體安危才是重點。如果因著我們的心急,而讓他們再次陷入危險之中,我想我會崩潰的。不過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就是因為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楚,所以我們才更應該謹慎一些。這個時候留下他們,絕對是正確的選擇。”米粒解釋道。而她沒有說的是,之前在走進流洋的地盤時,她就隱隱有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一股讓她很熟悉的香水味道。曾經在她身邊,也就隻有一個人會喜歡那種味道。
如果把米飯和米粉扔海中是那個人,那她這個決定確實是冒險了。可她還是想相信流洋一次。直覺告訴她,流洋這個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