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長老本人。
作為宗門第一強者,隻有她開口,才能改變宗門高層決定。
也就是說,她寧願得罪宗門高層,也要讓沈逸參加,這已經間接證明了她的抉擇。
望著樓下沉默的眾人,許小安笑問:“諸位還覺得,許小安會贏嘛?”
客棧外,雲舒不淡定了。
裏麵之人到底是誰,為何連這件事都一清二楚。
她是拒絕了宗門高層的提議,把沈逸加了進去,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而且天賦,實力,聲望,這些都不在她的收徒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最看中的,是那個人的品性。
沈逸是入門晚了點,但她跟在沈逸身邊好久,親眼看到了他身上善良的品性,這才把他考慮進去。
當然,許小安的為人她也十分了解,品性不在沈逸之下。
正因如此她才糾結不定,想出來走走,聽聽外界的看法,卻聽到滿大街支持許小安的聲音。
然而客棧中再次響起的議論聲,猶如一柄匕首,直接刺進了她的胸口。
“我說為何,沈逸一個無名之輩,也有資格和許小安比,原來貴宗還有這等隱秘。”
“那還選個屁,不明擺著選沈逸嘛。”
“就是,就是。”
雲舒愣了一下,旋即大怒。
“一派胡言。”
裏麵之人是何居心,為何要敗壞她的名聲。
以她的性格,若真的中意沈逸,就會直接選他做關門弟子,為何還要讓許小安和他競選。
思索片刻,她施展法術,易容成一個青年,拿著一把折扇走了進去。
客棧中,許小安隻是聽不慣這幫人吵,站出來陳述了兩個事實而已,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動靜。
興許裏麵還有認識他的人,很快就會跑出去告狀,罵他不擇手段為自己造勢。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他又不稀罕做雲舒徒弟。
管別人怎麼看他。
這一幕最好被雲舒看見,以她多疑的性格,自己肯定沒戲了。
算了,不看見又能如何。
搞得雲舒會考慮他似的。
將壇子裏最後一點酒喝光,他打了個飽嗝,轉身進房間去給自己搬酒喝。
“樓上這位道兄,方才聽你所言,不過是無稽之談,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雲舒長老心意。”
一道聲音從門口突兀響起,叫住了他。
許小安挑了挑眉。
言多必失,早知道不和他們爭辯了。
這不,又來一個不信邪的。
門口,易了容的雲舒當眾指責。
“身為宗門弟子,你不維護宗門名聲,反而在鬧市刻意抹黑雲舒長老,是何居心?”
許小安搖搖頭,懶得和這人理論。
“站住。”雲舒臉色難看,“敗壞宗門長老名聲是大罪,你今天要拿不出證據,就別想走出這間客棧。”
見她如此霸道,眾人頓時向樓上投去幸災樂禍的眼神。
叫你小子酒後胡言,現在攤上事了吧。
就算是真的,也不能當眾說出來啊。
看來人的氣勢,明顯和雲舒關係匪淺,估計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感知到身後的靈壓,許小安停下腳步,不屑笑了笑。
“你想聽證據?”
雲舒仔細凝視著他的背影,更覺眼熟,於是斷定這人是宗門某位長老的紈絝弟子。
她反唇相譏,“隻怕你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