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沒事吧?”周鵬及弟弟等人,慌忙的跑了過來,攙扶著周振海關切的道。
周振海的臉色略微恢複一些,輕輕搖了下頭,擺手道:“不礙事。”
周鵬等人雖聽父親如此說,但還是一副緊張的神色,不過,現在大敵當前,他們也不好做些什麼,眼下,這場變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更不清楚對方是何人,為什麼會來對付周家,周振海與兒子等人再次齊齊的看了過去。
“你到底是何人?我周家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大鬧老夫的壽宴。”周振海目光森冷,死死的盯著黑袍人道。
“順者昌,逆者亡!”那人冷冷的道了一句。
聞言,周振海不由得一怔,顯然沒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眉頭一皺,不解道:“順誰昌?逆誰又會亡?”他說完,周鵬及弟弟等人,也是一副不解的神色,今天本是父親大壽之日,為什麼會蹦出來了這號人物,又說出這番話來,皆都眼神怪異的望著對方。
“周老家主,你的疑惑還是小侯為你解答吧!”康少候緩步走了過來,臉色相比剛才好了許多,顯然他之前服用的那粒藥丸作用不小,隻是,身上的衣衫,那染紅的一大片,怎麼看,都讓人有種可怖的感覺。
周振海與兒子等人側目望了過去,他道:“既然少侯願說,老夫願聞其詳。”
康少候淡淡一笑,走到了黑袍人身前,微微施了一禮,然後,轉身看了過來,道:“周家主,給你個選擇,歸順康家,小侯,可保你周家性命無憂。”
“是你們?”周鵬卻率先的忍不住驚呼,雙眼中竟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接著,似想到了什麼,目光閃爍,卻閉口不言。
“哼!看來那個老東西,果然說了。”康少候眼底掠過一抹狠色,氣憤道。
周振海卻未理會康少候,而是盯著那位黑袍人,眉頭深皺,語氣低沉,道:“閣下,你堂堂高階武將,想必應該清楚禁令吧?”
黑袍人的身子動了一下,隨即,伸出一隻枯槁的手掌,摘掉了頭上的罩帽,露出了一張蒼老略顯消瘦的臉龐,冷冷一笑,道:“老夫當然曉得。”
當周振海見到了此人的麵容時,身體一瞬間僵直了起來,神情無不動容,嘴角不住的抽動,渾濁的雙目中滿是可怖的神色,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著對方,震驚的道:“你是齊武堂的人。”
那人淡淡一笑,道:“不錯,老夫是齊武堂的長老。”
此人的話音一落,整個大廳寂靜的可怕,連一隻蚊蠅飛過,都能清晰的聽得煽動翅膀的聲音,一根針落在地上,大家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坐在後方的眾多賓客,全都屏住了呼吸,心髒砰砰砰的直跳,感覺身邊的空氣都沉重了很多。
王興的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似要瞪出來了一般,身體竟微微在顫抖。羅陽看在了眼裏,卻氣在心裏,緊緊攥著拳頭,心底那股莫名之火,又燃燒了起來。看來下毒的人已經對上號了。
周振海聽到這話,臉色又平靜了下來,微微搖了一下頭,低歎道:“看來他說的果然不錯。”
康少候聞言,臉龐一繃,道:“讓他出來吧!”
隨知,這話一出,那處珠簾後,應聲走出了兩人,前者是一位老者,後者是一位俊美的青年。
老者走了過來,盯著黑袍人,目光中似有複雜之色,歎道:“為什麼?”
那人淡淡的道:“權利。”
但這般不著邊際的話語交談,周振海等人卻非常清楚,其中所指的含義,皆在心底無奈的歎息。
老者道:“康家狼子野心,篡謀王權,成與敗,皆是王室與康家之事,我們的職責是守護東齊國,不受外敵侵犯。除此之外,不得幹預任何政事,哪怕是篡權之爭,可你卻違犯了這條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