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爸爸!”
一位少年奔跑在雨中,用力的嘶吼,回聲在這空蕩的礦場中,和那少年的身軀一樣,蒼白又無力。
這片礦場是敘鄉市第一大礦場,不過,這天下了一場詭異的紅雨,範圍也很離奇!隻在這片礦場中下。
雨剛剛下起來,礦場就被封鎖了起來,地下的工人看不到外麵,對此一無所知。
不過少年天生身手矯健,偷偷溜進了礦場,尋找自己的父親。
少年跪在了滿是煤炭渣子的清瀝路上。
轟隆一聲,又不知道哪一個地下礦場倒塌了,又有多少的父親,兒子,喪命了。
轟隆一聲,少年周圍一圈,也因地下倒塌,掉入了地底。
少年因為喪父,打擊過大,腦袋變得昏沉沉,雙眼也變得模模糊糊,看不清,他隻感覺自己在往下掉,隨後便昏迷了過去。
紅色的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整個礦場已經被鐵皮封住,上空也用漁網給蓋住了,雨點透過漁網,融進了地下,地下零零散散的屍體正在逐漸變紅。
礦場外......
霧蒙蒙的空地上,無數家屬不是跪在礦場外,就是趴在礦場外,咒罵聲此起彼伏,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礦場負責人也是冷血,看著這麼感傷的畫麵,竟是一絲心裏波動沒有,上位者的冷血在此顯性。
礦場負責人都稱他劉總,今年才30歲出頭,唯一愛好就是喜歡截下工人的撫恤金,他不缺那幾十萬塊錢,但就是喜歡看礦工家屬無能狂怒的樣子。
他守在礦場大鐵皮門下,撐著一把價值不菲的黑色雨傘,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身邊站著五位健壯的保鏢,他做的惡事數都數不過來,不隨身攜帶幾個保鏢,早就被憤怒的家屬亂刀砍死了。
“劉總。”一位男秘書手中捂著一個防監聽的對講機,“吳總來電話了。”
劉總接過對講機,秘書和五位保鏢都識趣的退到了一邊。
“精核係統即將送達,先提前清下場。”
“好的。”
簡單的對話過後,劉總將對講機還給了男秘書,便讓秘書去安排驅散這些礦工家屬。
秘書又從口袋中掏出一部對講機,輕聲說了幾句話,霧蒙蒙的四周中就走出了二百多名狂野的男人,在一頓恐嚇與驅趕下,大約五百名工人家屬,哭著鬧著離開了礦場周圍。
完成任務之後,二百多人便退回了霧蒙蒙的四周。
十分鍾過後,一輛大卡車便慢悠悠的行駛了過來,停在了礦場大門外,車上的副駕駛跳下了一位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的中年人。
“吳總你好。”劉總熱情的上前打起了招呼。
吳總也握了握劉總的手,“小劉,裏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6個大型礦洞,5個小型礦洞,已全部坍塌,礦工死傷數在2000上下。”
劉總其實對這次行動一知半解,隻知道他的任務是偽造一場礦難。
“很不錯,開門放行吧。”吳總一跳回到了大卡車的副駕駛上,啪嗒一聲關上了車門。
大鐵門嘩啦嘩啦的打開,卡車行駛進了紅色的雨中。
劉總的秘書,因為關上鐵門,被飄出來的紅雨砸到,紅色的雨滲透進了他的衣服裏,以極快的速度進入他的血液中......
“你這個蠢貨!”劉總大罵一聲,但他毫不猶豫的從懷裏掏出精致的電磁手槍,退保險,舉槍,瞄準,一氣嗬成,瞬間就將陪伴他五年的秘書射殺。
秘書的頭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無數的紅色小蟲子從血窟窿飛出來,隨後血窟窿又瞬間消失,可惜,他再也醒不來了。
劉總將手槍放回了兜裏,擦了擦汗,他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遵上級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呼,虛驚一場。”劉總指了指旁邊的長鐵鉤,又用下巴指了指一個保鏢,“你去,用鐵鉤子把門關上。”
保鏢輕微的點了點頭,便拿起鐵鉤子,在鐵門處紮起馬步,穩穩的用鐵鉤子,勾中了鐵門上的圓孔使勁一拉,鐵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那位可憐的小秘書的屍體,被鐵門活生生的壓碎了。
砰的一聲,兩扇門已經完全關上了,保鏢將鐵鉤子扔進了礦場中。
礦場的中央處,吳總已在車內穿好了航天級的防護服。
司機早在上車前就穿好了,二人一同下車。
紅色的雨會讓人視線模糊,二人所帶的護目鏡,是一個高清的電子攝像頭,二人的視覺神經早就被改造過了,攝像頭的畫麵通過芯片換算,傳輸進二人的腦袋裏,延遲幾乎為零。
二人來到卡車的車廂,將一塊十二麵黑曜石打造的裝置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