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變得人鬼皆非了!”鬱得歡大聲道。
花如夢也少不了話:“剛剛你不是陪張守成送公主回房,不會跟張守成玩惱了,兩個人就打起來了吧!”
高浩斌不理他們,徑直走到床邊,轉身坐下,不知該不該將那件事告訴他們。他腦海裏光有那件事在翻騰,根本聽不見他們七嘴八舌在說些什麼。見他毫無反應,鬱得歡推了他一把,叫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啞巴了,不對,應該是見鬼了,見了鬼的人通常都是這種狀態。”花如夢打著哈欠道。
鬱柳回疑惑:“別胡說,那都是民間迷信,鬼不能附人身。”
“喏,你們就不知道了,六皇子現在這個樣子,分明是撞邪了。”花如夢神乎其神的,又說。
“沒錯,這世界上多得是鬼。”高浩斌突然這樣道,倒唬了他們一跳。
“什麼,此話何來?”鬱柳回問。
花如夢笑道:“我就說了,隻要是人,都有撞邪的時候。”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有那種經曆,要看那個人是不是神經衰弱。”鬱得歡反駁道。
高浩斌把他們每人看了一眼,長籲了口氣,緩緩地說:“就像王,屬於無形無色的靈,他們與生俱來就有神奇的力量,能輕易的殺死一個人,這還不足為奇,令人驚奇的是,死人經過他們的手,似乎可以重新擁有生命。”
他們聽的糊塗,鬱柳回遂問:“幹什麼突然提起那家夥裏?他是植物的靈,不是鬼,這你很清楚。就算不經意的遇見他,也可以辨認出來他是靈不是鬼,六弟,你說的鬼,該不會就是靈吧?”
高浩斌機械的搖搖頭:“不是。若遇見的真是王一個人,我當然不會拿出來議論。”
“你遇見了誰?”他們異口同聲的問。
高浩斌想:如果現在就告訴他們張守成死而複生的事,他們一定會惶恐不已。還是我自己較好,等弄清楚他係何目的之後,讓他們慢慢發現不遲。因笑道:“沒有,沒什麼!不說了,我也困得慌了,都睡去吧。”他捂著手,站起身子。
他這突然的轉變,讓他們感到詫異,他少不得解釋:“你們不要誤會,我隻是突發奇想!外麵的夜色實在是太黑了,走在其中像走在墓地裏。”說著,轉身問花如夢:“有沒有布?”
花如夢回過神,連忙應著:“我這裏有條嶄新的手帕子,是嶄新的,來,我給你把手包紮上。六皇子,你這手看起來似乎是被什麼堅硬的東西咯的!”
高浩斌忙道:“天黑夜深,走在路上不小心絆倒,才磕著的。”
說王那邊,王後可招了麻煩,就張守成複活一事,她簡直找不到適當的理由,因為他太害怕看到王憤怒的樣子,聽到他質問的口氣。寒簫雖然也懼怕王,但不是一個字都不敢說,見王從未如此大發雷霆的對待王後,不禁勸道:“娘娘宅心仁厚,王疏離娘娘的這些日子裏,娘娘更是如此,對任何弱小可憐的物兒都施與救助。張守成成天可憐巴巴的向娘娘求救,娘娘那泛濫的愛心,有時候都會不聽指揮,所以才惹得您氣憤。”
“這麼說,她犯了錯,我還應該誇獎她?”王慍怒道。見氣勢好轉,王後拿眼睛誇寒簫做得好,寒簫會意,更來了精神氣兒,殷勤道:“沒有經過您的允許,私自放了張守成,著實是娘娘的不對,不過娘娘的所作所為,都跟我密切相關。”王依然氣憤難當,“是你慫恿的?”
“不能說是慫恿。”寒簫回答道,“王後娘娘因不能對他施與補助而難過,我不忍心看她晝夜猶疑,就勸她當機立斷。巧的是,在西北一片叢林裏,正有人發現了張守成的肉體,如此,娘娘便索性成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