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因愛生恨
至此,寒簫悄悄地溜走了,來到卿麵前,把情況彙報給她:“看樣子,王真的很喜歡那個鬱采薇,簡直對她百依百順,連她的死亡期限都讓她自己做主,寧願落個老太婆,也不願說一句違背她意思的話。”
卿的麵孔冷冷的,冰雕一樣,聽如此說,皺了眉心問:“這麼快,他們就談到生死了?”
“是的,王後娘娘,我長大了耳朵聽的一字不落。王的意思很清楚,想讓她盡快進來陪他,但又不好說的太白,誰知她故意曲解王的意思,說壽終正寢後才來,還問那時遲不遲。”
“王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當然是應承她,表示無論何時都不遲。但看得出來,王因此而變得有些不開心呢。”
“他自以為自己有多大魅力,可以讓她心醉至不惜性命的地步?哼,對於愛情和生命,當然是生命當先,不過這是對於虛偽的人來說,她根本不是出於真心的喜歡王,純屬懼怕或耍弄罷了。”卿冷笑。
寒簫附和道:“就是這樣的,看得出鬱采薇很害怕王,奈何王對她癡心難改,幾次三番的表示心意,鬱采薇怕拒絕不得,才會纏他下去吧。”
“她到底哪裏好,讓他沒日沒夜魂不守舍,名譽上我是他的妻子,是你們的王後。實際呢,我連那小丫頭片子在他心中的位置一半都不及。”卿苦惱道。
寒簫望了眼美麗的王後,勸道:“娘娘切勿沮喪,我相信王還是在乎娘娘的,偶爾對另一個女人著迷,隻要是男人,都在所難免。不過不耐久,長時間下來,依然覺得還是王後最好,更何況鬱采薇沒有出於真心,娘娘。”
卿並不覺得希望降臨,反倒說:“你也清楚,他這個樣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仔細算算,我都不記得幾時跟他好好說次話了。對了,以後這些日子來,千萬別讓鬱采薇遭遇生命危險,否則她一舉占據我的地位,我就真沒活的念想了。既如此,前幾天我卻特意安排了染君別對她客氣,真糟,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情形,真真的是進退兩難呀,娘娘。”
“可不是嗎,不打她,我們就得死,打她,我就會永遠失去跟王複合的機會。”卿頹喪道。
寒簫忽然想起張守成,便提醒道:“幾日前,王弄來的那個人,娘娘應該充分的利用才是,起碼保住自己的權益。”
“怎麼利用?我在他身上下了番腦筋,也沒想出個什麼有利於自己的辦法來,你個鬼靈精倒是說說。”
寒簫附過去對其耳語。
張守成就在隔壁,聽的不甚清楚,惶恐的盯著自己的身子,自語道:“他們說活人進不來的,難道我死了!”他使勁捶了自己幾個拳頭,沒有一點痛感,“什麼,我真的死了!怎麼好像一直活著!什麼時候,在哪裏死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努力忖度了片刻,見卿和一戴荷葉帽小男孩走過來。現在,他心裏有了對死的感受,不禁看他們都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黑白無常一樣,遂抱著頭失聲大叫:“你們別過來!連死人也想利用嗎!”
卿笑道:“恰恰相反,我們想用的是活人,你們人類的靈魂對我來說一無用處,活著的話,那就勉強還有些價值。”
張守成連自己何時死的都不清楚,一時驚懼慌亂,難過之極,道:“你們憑什麼殺我?我做錯了什麼!告訴我,我不想做個屈死鬼。”
寒簫道:“你撕了王的畫像,這就是你為之喪命的緣由。”
“就因為這個,王置我於死地!”
“對,我們的王就是這樣。”
“我什麼時辰死的,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還跟活著的時候差不多。”
卿開口道:“在你來到這裏之前,一定感到颶風在身體下麵盤旋吧?”
張守成回想起了突如其來的詭異的風,將自己團團包圍住,因回答說:“沒錯,的確是那樣。”
“就是在那時候,王將你的靈魂和肉體分開,靈魂進入此地,肉體落在了人間。”卿凱凱而說,“王對你是深惡痛絕,絕不想再看見你,不過,你要是聽話,我倒可以救你一命。”
聽此,張守成來了精神頭兒,半信半疑道:“真的?”
“當然真的,忘了剛才說的,隻有活人才有用嗎?”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張守成打哆嗦問。
卿道:“去奪回你的鬱采薇,讓她對王死心,不要讓她再去勾引王。”
張守成擰眉道:“采薇倔強之極,凡事憑她自己喜歡,就算玉皇大帝下凡,也違拗不了她的意思。”
“縱然不是動用唇舌,我想的這個辦法,一定會非常成功。”寒簫狡黠的笑道。
“是什麼辦法?”張守成問。
寒簫答:“人類最可惡的存在就是那副臭皮囊,世界上多數罪惡都因它而起,鬱采薇的花容月貌變成毒瘡皺皮之時,她人生的光彩也就燃盡了,王自然不會再被她的嫵媚風流迷惑。”
“什麼!”張守成大驚,“你們居然想用這卑鄙方法!不,絕對不可以,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他恨恨的咬著牙,恨不得把起這邪惡念頭的他們一拳頭捶死。
寒簫對卿笑道:“給他灌苦酒,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張守成叫道:“一百壇苦酒也不會讓我改變心意,你們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卿走過來笑道:“難道,你不想活了嗎?”
張守成自是猶豫,但口氣依然很堅決:“寧願在這裏待五百年。”
“就為了一個整天為別的男人死去活來的女人?你自以為很癡心嗎?我看根本就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在烏龜裏找,也找不出比你更沒用的。”卿嚴肅的口氣。張守成憤怒之餘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來,神經也有些木然。
見狀,卿乘勝追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比你更會給自己戴綠帽子,對於自己的妻子,說一句不聽,就任其放蕩不羈,真夠窩囊。我要是你,早一頭撞死了,省得丟人現眼!你和你那位水性楊花的公主,身份地位調換一下,我看會更加合適呢!”
寒簫附和道:“你對她忠心耿耿,她卻是出了名的放蕩,加之你軟綿綿的似一隻綿羊,說話都低聲下氣,不敢過問她的行蹤,她就更加肆意妄為。你把她尊為公主,她則把你當做廢物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