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笑了:“挺俊俏的模樣,大眼睛,尖下巴,鵝蛋臉,就這樣,公主,她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兒了?”
鬱采薇道:“的確是犯事兒了,從她把人參遞給你,從她告訴你那是皇上讓她送來的那一刻起,她就犯了滔天大罪!”
如此以來,他們就去找李皇後,可李皇後目前在閉門思過,任誰也不見,鬱采薇便派了個自己人守在彩霓宮外,李皇後思過期一滿,就立刻去通知她。
“其實到這裏就已經真相大白了,一準兒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叫人做的,看她平時一副怪可憐巴巴的樣子,都裝出來的!”鬱采薇和龔月月肩並肩手牽手走在長廊下,鬱采薇斷定道。
凶手是誰都無所謂,龔月月在意的是如何讓鬱采薇受折磨,他們走到一棵桂花樹下,她停下來,笑眯眯的注視著鬱采薇。“浩斌哥哥,你看什麼呢,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鬱采薇摸了摸臉頰,問。
龔月月忽然收起了笑容,嘲諷的口氣:“我看,最會裝的是你吧。”
“我?”鬱采薇茫然,“什麼意思?浩斌哥哥,我裝什麼了?”
“你不是有花癡症嗎,見著男人就想以身相許,我不好意思說你,沒想到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不要臉的想要跟我永遠在一起。你縱然是金枝玉葉,但如此朝三暮四,問問你自己,配得上我高浩斌嗎?”龔月月冷冷的說。
鬱采薇好像一朵春天的小花突然遭到了冬日暴風雪的襲擊,心一下子從常溫降到了冰雪凝晶的溫度,“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配跟我高浩斌在一起!”龔月月心裏快活極了,奚落一個自己最恨的人當然是很快活的。
鬱采薇的眼眶已紅,裏麵的水汽隻要稍微一動就會醞釀成水珠嘩啦啦的落下來。“我不是,我不是,我一直在努力克製,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朝三暮四。”她心痛欲裂,“浩斌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真心實意愛你這麼久,你怎麼可以!”
“我看你那麼可憐,小小年紀就被男人唾棄,以後還怎麼活,我就想著委屈一下自己,成親後你風流大不了我也去風流!”龔月月力求說出最難聽的字眼來,“可是這兩天,無論走到哪兒關於你的風流韻事都不絕於耳,那我要是再答應娶你,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家裏養了個小婊子!”
“你不是人!”鬱采薇大叫一聲,狠狠地扇過去一巴掌,打在他俊逸的臉頰上。高浩斌看的清清楚楚,鬱采薇是多麼傷心絕望,龔月月是多麼蛇蠍心腸,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可笑,要不是你做出不是人的事兒來我能說出不是人的話來嗎?”龔月月嚷道,而且還了她一巴掌,那是隻男人的手掌,打在她嬌小的臉上,好疼好疼,但她已不覺得疼了,她的心都已經麻木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高浩斌,你為什麼要冤枉我!”她叫道。
龔月月絲毫不心軟:“我最討厭你那自命清高的樣子了,實際幹了多少齷齪事,真叫人惡心!”
“我恨你,高浩斌,我恨你!”她顫抖著在嗓子眼兒裏極其吃力的發出變了調的聲音,微弱不堪。
“你有什麼資格恨我,你除了告訴人家你是個公主外,還有什麼好炫耀的?而且,我勸你一句,以後最好別在人前嚷嚷著你是公主,會讓人笑掉大牙的!”龔月月譏笑道。
如果是別的人給她說這些話,她也會忍不住傷心一陣,而偏偏是高浩斌,他最在乎的男人,給她說了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她的心就如一盞玻璃杯砰然落地,碎的千瘡百孔!她捂著雙耳呼號著跑走了。
端水給鬱得歡宮裏家具擦拭的李秀寧看見她跑過去,叫了聲“公主!”可是她隻顧往前跑著,好像瘋了一樣!李秀寧轉過頭,看見高浩斌站在那兒,嘴上還掛著叫人不解的譏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