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英還假惺惺的替李皇後求情。終於,鬱有求下令把高浩斌和吳英打入監獄,李皇後是他最信任依賴的人,就罰她在彩霓宮麵壁思過一個月。“皇阿瑪,您怎麼這麼糊塗!”鬱采薇哭著叫了一聲,就跑了去,撞上鬱得歡,“發生什麼事了,采薇?”他話沒說完鬱采薇就不見了。見鬱有求那般神色,小心的問:“皇阿瑪,怎麼了嘛?”
鬱有求簡直沒有力氣說話了,一個平民竟敢冒充六皇子,滔天大罪也!鬱得歡本是來說張守成的事的,張守成收拾行李離開了惠月宮,問他什麼也不說話,這不是很奇怪嗎?所以來問問鬱有求張守成家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如今鬱有求受了天大的打擊,想對任何事都沒有心情了,鬱得歡便什麼都沒有問。
鬱有求躺在榻上麵如死灰,怒氣平息後,剩下的往往是這種心情。
在牢房裏,龔月月的靈魂離開高浩斌的肉體,幽幽的飄進關著吳英的牢房。高浩斌自己的靈魂頓時恢複了意識,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待在這兒,一切都是龔月月所為。龔月月占據他肉體的同時,他的靈魂就被擠到狹小的角落,看著龔月月在自己的身體裏肆意妄為,他唯有靜心修行,盡快恢複健康,才有可能把她驅走,恢複自我!
吳英隻覺一股莫名的冷風鑽進了脖子,打了個冷戰,登時覺得這光線昏暗的牢房那麼陰森森。甚至,他殺過的每一個人都出現在了晦暗的空氣中。“你們……你們最好滾開,離本將軍遠點兒!”他瑟縮著,誠惶誠恐的瞪著那些人在以各種形勢恐嚇自己,“你們都該死,怪不得本將軍!滾,不要過來!”
“吳英啊吳英,你膽大包天,殺了金魚仙子,要遭受天打五雷轟的!”龔月月邪惡的臉冒然出現在他麵前,他身上的血液幾乎收縮到了腳後跟!
“龔月月!龔月月!”他驚喃道,嚇得要死,“你不是死了嗎!”
高浩斌聞言想道:“原來龔月月是吳英殺的,她現在要殺了吳英!”
“你沒死,我當然不會死,我的靈魂就在高浩斌的體內。哼哼,先前,我以為你太愛鬱采薇了才施下詭計,想不到你連我都要殺!”龔月月用手扼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按在牢門上。吳英奮力掙紮著:“我不應該殺你,龔月月,金魚仙子,您開開恩,發發慈悲,放過我吧!我錯了,我一定悔改,再也不殺人了!”
“人還是要殺的,”龔月月湊他很近,那雙充滿嫉恨的大眼睛駭人之極,“不過要看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
“是是是,隻要你繞我不死,我一定什麼都聽你的!”吳英道。
龔月月鬆開了手,說:“看在你還有點用處的份兒上,我就暫且讓你活著,看今後的表現,表現的不好,你就會像隻螞蟻一樣,被活活碾死!”
吳英臉上充了血,摸著脖子咳了一陣,雙膝結實的跪在地上,跪在龔月月麵前,驚駭的道:“吳英的命,以後就掌握在金魚仙子的手中,一定唯命是從!”
龔月月抿嘴笑了笑,惡狠狠的說:“我要看著鬱采薇生不如死。”
“什麼!”吳英詫異的喃喃道。
高浩斌痛心而難過而憤恨。就像一隻弱小的陸行動物拿天上的飛禽沒辦法一樣。
“鬱采薇有花癡症,我也讓她身敗名裂,連皇上都不肯認她。”龔月月說。
“花癡症!”吳英還不知道,“花癡症是什麼!”
龔月月就簡單的給他解釋了,這種事讓吳英很難接受,高浩斌更難接受。“你不是想當駙馬爺嗎,我就成全你,讓鬱采薇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是對她的一種折磨,後麵的折磨,就交給你了!”龔月月笑道。
吳英額上掛著淋漓的冷汗,甚至喘不過氣來了。
高浩斌抓住牢門大聲喊叫:“畜生,禽獸不如!你們不能那麼對待公主!不能啊!”能不能豈是他說了算,龔月月又鑽進了他的體內,把他的靈魂擠得沒有容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