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采薇興致盎然:“什麼不可能,我一直苦口婆心的對你們說此事有內鬼,誰叫你們就是不聽!”
對鬱得歡來說這實在是個驚天的秘密,“采薇,這可不能胡說,這可是殺頭之罪!”
“再告訴你一遍,我沒有胡說,這是事實,是龔月月親口承認的,她和吳英嫉妒我們的感情,就利用這個辦法來拆散我們,好讓他們自己有機可乘。龔月月不是千方百計的得到了浩斌嗎,這邊吳英又對我甜言蜜語的哄騙!”
“你不是……你不是說愛上了吳英嗎!”
“那可遠遠不及我對浩斌的愛,當我知道一切都是他和龔月月詭計的時候,我對他就隻有憎惡了。”鬱采薇極其平靜的道來。
鬱得歡卻好像被驚濤駭浪擊打著,“這怎麼可能!六皇子,豈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冒名頂替的!”
“從頭至尾,浩斌都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該被殺頭的是吳英和龔月月!”
“龔月月就不用了。”
“為什麼?她是罪魁禍首啊,不能因為她是仙子就什麼都縱容她,她是個惡魔,十惡不赦的惡魔!”鬱采薇叫道。
鬱得歡冷冷的道:“今天早上聽到消息,在城南二十裏,有人發現了龔月月的屍體。”
“什麼!”鬱采薇驚愕了,“是誰殺死她的?”
“不知道,再怎麼說,她也是金魚仙子,皇阿瑪為此非常悲痛,讓全城所有的人齋戒半個月,祭奠金魚仙子!”
“不行,她一個惡魔,怎麼可以受到人們的祭奠,皇阿瑪近來做事越來越荒唐了!”
“沒辦法,他想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高浩斌的事,才是最荒唐的,剛開始我就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那麼湊巧,皇阿瑪請來的禦前侍衛竟是離開自己二十年的兒子!”鬱得歡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都怪你們不夠謹慎,讓吳英鑽了空子,浩斌背上的那個胎記,根本不是胎記!”
“那是什麼!”
“是烙印!浩斌前一天晚上不是遇到個黑衣人嗎,而還沒有交手他就暈了過去,黑衣人就給他烙上了印。一個燙傷的疤痕,你們也能看成胎記,真行啊!”
“當時我不在場,要是我在的話,絕不允許發生李代桃僵的事!”
“那可不一定,當時龔月月充當證人,他們算計好的,知道皇阿瑪日夜思念六皇子,又很喜歡高浩斌,由高浩斌冒名頂替六皇子,再合適不過了。三哥,你現在明白了吧,整件事最大的受害人就是我!”鬱采薇哭哭啼啼,晶亮的眸子裏充滿了委屈。
鬱得歡神情異樣,看著鬱采薇,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
鋒利的深綠色鬆枝後麵,站著張守成,他真真切切的聽到了他們所說的一字一句,對他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
鬱得歡和鬱采薇回到昭陽殿,發現張守成不見了,因問他去哪兒了,鬱柳回回答說:“你們出去不久,他也去了,說是透透氣。”
“公主,你快過來,六皇子剛才說話了呢!”小蝶喜道。
“真的!”鬱采薇跑到床榻前,激動不已,“他說了什麼,說了什麼!”
“他好像,說的是夢話,說什麼他不是六皇子,就這句話,一直重複!”小蝶說。
鬱采薇和鬱得歡霎時變了臉色,鬱柳回則不以為然:“他從小過慣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不是那個圈子裏的人,變成了六皇子,多少會有些不適應,自然希望自己不是六皇子。”
小蝶笑道:“是啊,二皇子說的對,就像我小蝶,是隻渴望外麵的紅花綠草卻飛不出皇宮的小蝴蝶!”
其他人也應和的笑了。
高浩斌一直是有意識的,身體上沉重不堪的疼痛讓他很難睜開眼睛,但迫於想看看鬱采薇,想按照自己的法子得救,他的眼睛極其艱難的打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