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穿上皇服的那一刻,我發現那根本不是胎記,而是黑衣人留下的烙印。”
李皇後心下一震:“那你為什麼不去告訴皇上?”
高浩斌遲疑了一下才說:“因為臣想,皇後娘娘這樣做就一定有自己的意思,臣不敢違抗。”
“不敢違抗?你不是很想和公主在一起嗎?為了她,,你應該違抗的。”
“公主固然重要,卻不及權勢尊貴,娘娘,不要因此而取笑臣,臣也是順應您的意思。”
“一邊順應本宮的意思,另一邊可以滿足你自己的欲望,是不是?”李皇後視線注視著他。他多麼不想袒露自己的心扉,每個人都有秘密,此時他卻沒有了秘密,因為他覺得這個穩重不語輕浮的女人是可以幫他保守秘密的。“娘娘說的對,人的本性就是如此醜陋,臣不善於遮遮掩掩,所以不怕娘娘知道。”
“難道你不怕本宮把你冒充六皇子的事告訴皇上嗎?”
“如果娘娘要告訴皇上,就不會在臣身上烙印了,臣相信娘娘不光不想揭發此事,還想臣一直都做六皇子。隻是臣不能明白,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道六皇子是本宮的什麼嗎?”李皇後蹙眉問。
“聽聞六皇子係李美人所生,娘娘也姓李,莫非?”
“你恨聰明,李美人就是本宮的姐姐,六皇子是本宮的侄子。”
“臣應該叫娘娘一聲姨母呢,可是這跟您做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高浩斌大惑不解,他當然說什麼也想不到是吳英拆散他和鬱采薇的詭計。
“沒有關係,”李皇後說,“玨兒,你安安分分做你的六皇子吧,既然你恨樂意,本宮心裏也不會有什麼愧疚了。”
皇宮裏的光線是如此陰暗,即使是在風和日麗的天氣裏,空氣也是格外抑鬱。
高浩斌私下忖度著:“我一定要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做皇子也不能做的不明不白。”
有些長舌的婦人都這麼說:“李美人生的孩子身上有一個月牙形胎記,月牙即是半圓,說明她這個兒子永遠不能和陛下團圓!”
“哎喲,你不想活了是吧,六皇子這不是回來了嗎,皇上可高興了,要是讓皇上聽見你說這話,你的小命就甭想保住了。”其中一相貌平凡的妃子,謹慎道。
另一個好像很不以為然,帶著嘲諷的語氣:“就那個六皇子,鬧出的笑話可不少,先前還跟公主在一起一陣子,嘖嘖嘖,你說這事兒怎麼那麼惡心呀,公主可是他親妹妹,哥哥竟然和妹妹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情人,不是亂倫嗎!皇上這個兒子也認得嘔心呀。”
“本宮給你說,這都是報應啊,當年六皇子的娘,李美人,那個女人又賤又倔,都說她是狐狸精轉世,才把皇上迷得團團轉。”
“那種女人啊,十裏外男人都能嗅著她的騷味兒,說不定啊,那個所謂的六皇子,是他跟哪個男人生的野種,可憐皇上被蒙在鼓裏。”
“你們說夠了沒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打斷她們的話,“不怕掉腦袋,盡管大點聲,幹嘛嗡嗡的跟一堆臭蒼蠅似的。”說這話的是龔月月,她現在可體麵了,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綾羅綢緞,戴的是精美的金銀珠寶,身後還有兩個侍女跟著。侍女是她用水裏的魚兒變出來的。
剛才說話說的興起的兩個女人不禁一愣,“你是哪兒來的,竟敢這麼大聲跟本宮說話,想找死啊!”柳妃尖細的嗓音很不悅,看著龔月月的目光卻非常輕蔑,在柳妃旁邊的是個昭儀,和柳妃一樣的失寵而拿一些傳聞來自娛自樂,打發時間。
龔月月走到她們麵前,揚起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她們臉上,她們又驚又惱,大喊大叫起來,招來了士兵,把龔月月圍起來,龔月月鎮定自若,讓柳妃和顧昭儀去找皇上哭訴好了。柳妃顧昭儀豈敢,是他們話多,根本沒有理,無奈隻好放龔月月走。
她們倆對龔月月非常不解,她們從來沒見過後宮有這麼樣一個女人。
龔月月去了昭陽殿,昭陽殿是六皇子的寢宮,她小心翼翼的走進去,郝海見了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擅進昭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