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關於張公子的流言蜚語可不少呀!”吳英摸了摸嘴唇上的兩撇小胡子,道。
“什麼流言蜚語?”張守成瞬即感來者不善。
“聽說皇上賜婚給你和公主,可是公主非但不願意,而且跑了!”
“公主她!”張守成啞口無言。
“吳將軍,你說話注意點,”鬱得歡不高興了,“公主以前時常偷偷跑出宮去玩耍,這有什麼稀奇的?”
“殿下息怒,不是屬下這麼說,而是宮裏上上下下都這麼說,屬下也不得不這麼認為了。”
“上上下下都這麼說?我怎麼一個字也沒有聽到?”鬱得歡偏向張守成那一邊。
“殿下之所以聽不到,是因為殿下不常出惠月宮,不知道外麵的風風雨雨。”
鬱得歡確實不常出去,一天總有一大半時間是在惠月宮裏度過的,因此不便強辯,“說我什麼我都不在意,可是不要把公主卷進去,這件事跟公主出宮沒關係。”張守成忍不住道。
“沒關係?怎麼會沒關係,”吳英如此說,無疑出於嫉妒,“皇上下旨賜婚,這已經是天大的事,公主抗旨不尊,就又是一件天大的事,如今屬下看張公子氣色極差,想必是為了公主的事。”
“兒女情長若不是你情我願,那還不如抗旨不尊,總比兩個人在一起痛苦一輩子的好,人之常情,又有誰能夠避免?”鬱得歡道。
“殿下說的不錯,公主這樣做是對的,這樣一來,流言蜚語也是在所難免,不過屬下相信很快就會風平浪靜的,張公子不必心憂,既然公主對你無情,就選擇另一段更適合你的感情才是。”吳英亦是鬱采薇的追隨者,皇上賜婚給張守成的時候,他心裏有說不出的憤怒,公主拒絕了張守成,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喜事,當然要借機嘲諷一番。
張守成皮笑肉不笑,“多謝吳將軍關心。”
“殿下,張公子,屬下還有別的事,告退。”吳英退出惠月宮。
“守成,你別在意,吳將軍心直口快,說話未免不中聽。”鬱得歡勸道。
“我沒事,他說的那些我當然都明白。”
流水叮咚,一叢叢生長在水邊的吊蘭,有的已經垂到了水麵,清澈的水中魚兒暢遊,時不時的抬起頭吐泡泡。最近蜻蜓也漸漸地多了起來,成群結隊的飛至一種滿荷花的池塘,住腳在尖尖的花瓣上,輕風悠然,薄翼微動。
鬱得歡攜眾多妃嬪在湖邊涼棚下坐,涼棚即是由那個薔薇花王構成的,底下如一個小小的宮殿,可以供幾十個人待,而且還很寬敞。
李皇後就坐在皇上的一旁,他們的眼睛都注視著涼棚外的景象,原來是十幾個打扮的仿若天女下凡塵的歌姬在翩翩起舞。鬱有求看的幾分陶醉,皇後亦陪他醉。隻有幾個嫉惡如仇的嬪妃嘴巴不閑著,蒼蠅似的小聲嘀咕,嘀咕的內容不外乎是關於鬱采薇的。
起先,鬱有求不想在意她們,可一場舞跳完了,她們還不住嘴,鬱有求惱了,使得她們紛紛跪在地上求饒。“你們在說采薇什麼壞話?”鬱有求厲聲問。
惜妃道;“回皇上,臣妾沒有說公主的壞話,就算給臣妾一百個膽子,臣妾也不敢呀!”
“哼,你們這些長輩都是怎麼當的。”鬱有求頗為無奈倦煩。
“皇上,臣妾隻是擔心公主才說了幾句而已,公主韶華之年,幾次三番的往宮外玩耍,沒事還好,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呀!”惜妃坦言。
聽此,鬱有求平靜的麵孔微微顯得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