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成咬牙與那鷹搏鬥,由於地勢險要,吃了不少虧,甚至差點摔下深不見底的深淵下去!最後他一手抓住那禿頹的枝椏,垂吊在半空中,搖搖欲墜,使他連氣都不敢喘了!
最後懸崖上與他隨行的那些士兵發現他,並用藤條把他拉了上去。
那個不值錢的小東西是張守成用半條命換來的,所以當鬱采薇知道情況後,非常之感動,所以從那以後對他另眼相待,不再用那看待普通侍衛的目光看待他了。
三皇子也不是不知道他們的那些事,因為他和張守成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采薇,這下子你不能再說沒見過他了吧?”三皇子笑眯眯的問。
鬱采薇陷入尷尬,下意識的不停捋著胸前的一綹頭發,粉嫩的臉頰如最紅的雲霞。“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她冷不丁地隻問了這麼一句。
“因為一個很特別的理由。”張守成答。
“特別的理由?這個理由有多特別?”
“當然是特別得不能再特別的。”張守成稍微詫異,老老實實地說。
“公主,我知道這個特別的理由是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小蝶迫不及待的道。
鬱采薇就算真的清清楚楚地知道張守成對自己的心意,她也不一定會承認,因為她向來對他有好感,卻從來沒有越出好感之外的別的感覺。她知道張守成對自己就是另外一種別的感覺。
“你別多嘴,也用不著你提醒,你最好乖乖地上一邊待著去。”鬱采薇低眉對小蝶說。
“哦。”小蝶委屈似的乖乖地退到了一邊去。
“既然你就是張國相的兒子張守成,也是本公主不願嫁的那個人,那麼你的那個特別的理由,就讓它爛在肚子裏好了。”鬱采薇露著燦爛而又有一點嫵媚,有一點緊張又有一點不屑的笑容,用她那圓潤甜脆的聲音道。
周圍的人俱吃驚。“采薇,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三皇子鬱得歡把眉頭皺了皺,拽拽鬱采薇的袖口,責備地說。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三哥,你們不就是想讓我答應皇阿瑪下旨的那件事,不是嗎?”鬱采薇淡淡地問道。
鬱得歡稍微頓了一會兒,點點頭。
“凡是接近我的人都知道我的性格,別人越叫我做什麼我就越不答應。”
“公主知道我的那個特別的理由是什麼,對不對?”張守成上前道。
鬱采薇承認。
“那是不是皇上反對這件事,公主就越會去做,是不是?”
“不一定。”
“為什麼?”
“因為本公主想要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的讚成或者反對,隻憑我自己喜歡與否。”
再笨的人也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張守成無語,一個不被心儀的人所喜歡的人,是說不出任何話的。
鬱得歡咳嗽了一聲,打破寂靜難堪的局麵。“張兄,你沒事吧?”
張守成揮揮手,臉上的神色變得冷冷的,繼而抿嘴一笑,道:“沒事,能用我本來的麵目站在公主麵前,和公主說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公主,三皇子,在下先告辭了。”張守成轉身而去。
鬱得歡想留他也沒留得住,然後瞪著洋洋得意的鬱采薇,說道:“你真是太過分了。”
鬱采薇漫不經心,“有什麼過分的?是他害的本公主在這裏受罰,說他幾句而已,就過分了?”
“你豈非是說他幾句,你那些話都是故意中傷他的,唉,真拿你沒辦法!”鬱得歡也帶著一肚子氣走了。
鬱采薇眼睛盯著他走的背影想說什麼但沒說,回過頭對乖乖地閉著嘴巴的小蝶說:“我看是他們太過分才對,受罰受委屈的是我,我就是撒了幾句火,反倒把他們都惹了!”
小蝶撅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