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天威凜冽:用各種方法樹立領導權威(1 / 3)

領導者在實施控製時,既要施之以恩、施之以德,感化影響、說服指導,從而贏得部屬的信賴;又要施之以威、施之以權,使部屬有敬畏之感。權力是領導者施威的保障,製度是區分領導者與部屬差別的規範。領導者在運用權力的同時,更要注重製度的建設,並用製度規範部屬行為,以此強化自己的個人權威,在權威下實施領導工作就會更為隨意和輕鬆。

1.用禮行君臣之道

孟子曰:“無禮儀,則上下亂。”(《孟子·盡心下》)

譯:孟子說:“沒有禮儀製度,那上下關係就會混亂。”

作為一名領導者必定要正確處理好君臣關係,讓下屬明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做對當獎,做錯則罰,如此上下級關係才能和諧,國家也才能安定團結。禮作為一種規範,可以用來明確君臣之間的差別,有了這種差別,君的威嚴得以體現,而臣的“本分”之事也得以明確。

秦始皇在統一六國後製定了一係列禮儀製度,他不僅要求自己的名號要和別人不一樣,甚至是印章、用具、衣飾、車馬也要與眾不同,要超過以往所有的國君,隻有這樣,才能製造出有利於統治的等級製度,有利於高度的中央集權製。在規定了自己的特殊地位後,秦始皇又規定了專用的器物。按他的觀點,如果平民用的器物都和他相同,根本分不出高低貴賤,怎可顯示始皇帝的威儀,而天下人又怎會尊重他呢?於是,嬴政在規定自己專用的屬物之上也不無霸氣。

首先,他將“玉璽”規定為皇帝專用,玉璽也就是玉刻製的印章。在秦之前,平民百姓都可以以金玉為空,上麵有龍虎獸鈕,根本不存在等級之分。而始皇嬴政規定,玉單為皇帝所獨有,臣民自此就不得以玉治印,也不得稱之為璽了。

按照嬴政崇尚的水德之法則,他為自己準備了“乘輿六璽”。即皇帝行璽、皇帝之璽、皇帝信璽、天子行璽、天子之璽、天子信璽。除此之外,他還擁有一塊“傳國玉璽”,這塊玉璽稀世珍有,是始皇帝換得的一塊藍田美玉,並由李斯刻文曰“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傳世之寶。可惜的是這塊玉璽至今仍下落不明,否則一定是無價之寶了。很顯然,當時這樣的無價之寶,平民百姓是根本無法得到的,更不用說擁有了,這就說明嬴政是從根本上就規定了他與平民的天壤之別。在自己的大印刻上“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字樣,完全是為表示他的皇權是上天授予的,是神授之物。既然是神授之物,就得有特別的專崇,由於“璽”字與“死”同音,嬴政幹脆將璽改為寶,並下令不準臣民的印章也稱為寶。

除了寶印之外,嬴政對服飾、車馬等的要求也與眾不同。在春秋戰國諸侯混戰之時,由於禮法崩潰,周天子地位日漸低下,諸侯和卿大夫“競修奇麗之服,飾以輿馬文絡玉纓象鐮金鞍以相誇”。嬴政攻滅六國之後,自然不容許這種混亂無序的現象再繼續下去,於是他製定了嚴格的服飾製度以分尊卑,標識等級,以此來顯示自己的至高無上。

其實,嬴政自當皇帝之後,所帶的通天冠就與眾不同。此冠高九寸,正豎,頂少斜,直下,以鐵為卷梁,前有卷筒。這種冠及其他皇帝的服裝,臣民們絕對不能穿,否則,等待的必是極刑無疑。另外,皇帝的一切服飾佩掛,臣民們也不得仿造,甚至是冠帽前所垂的流蘇數都不能和皇帝的一樣。

除了服飾不得與皇帝相同之外,臣民的住宅規模、門前獅子裝飾物,等等,一切家居用品,都不得與皇帝相同。否則也隻有一個死。所以,正是從秦始皇開始,天子的一切吃、喝、器皿等製式都變成了法律,存在於國法之中,平常人稍有疏忽而仿之,都將被繩之以法。

在車馬的配置上,嬴政追求的仍是超然於臣民之上。嬴政一生曾經五次巡遊天下,他出遊時,僅屬車隊伍就有八十一乘。其中皇帝坐的車由六匹馬所駕,飾以美豔絕倫的金裝飾,叫金銀車。而皇帝的屬車則都是皂蓋朱裏,車頂及其他部位全部繪上色澤豔麗的變形蒙龍鳳,卷雲紋,而車子的小部件則鑲以按花金銀為飾,豪華氣派無人能比。

從目前出土的秦始皇所用禦銅車馬來看,嬴政的車屬可謂豪華之極,內部物品簡直可以與一輛現在的名牌汽車相媲美。皇帝所用車輛不但要和常人不同,連駕車的馬匹都有被修整得十分漂亮的馬鬃。在外側右駿馬的頭上,還有一種帶瓔珞的飾物,叫做左囊,它既能夠為禦官指示前進的方向,方便向左轉彎,又可為始皇帝的車駕增添氣勢。嬴政把自己的一切都弄成最尊貴的等級,未必不是下臣們的安排,但要指出的是,他正是通過這種等級差別來顯示君王之威儀,從而來維護國法所規定的種種等級製度和特權製度都得以有效實施,由此可以說,他之所以這樣做,目的在於以身垂範。可以說,從成為始皇帝的第一天起,始皇嬴政製定了自己的特定稱謂,製定了尊君朝儀,嚴格了避諱製,廢除諡法,規定了天子服飾、車馬、器物等級。這一係列的舉措其實就是政治作為,都在證明,秦始皇想達到一個天下人都“尊君”、“畏君”的目的,他要遠遠高居於眾人之上,要間隔出他與千百萬常人之間不可逾越的距離來,給自己確立一個超人的地位。在無人敢仰視的尊嚴之中尋找一個新生出的大帝國的治理之路。

〇把“身份”從人堆裏凸顯出來

領導跟下屬在一起時,要適當表現自己的“身份”。在公共場合裏與下屬相處,別人應該一眼就能瞧出誰是下屬,誰是上司。如果你不能表現出這一點,給人的印象就可能正好相反,那麼你這個領導就是失敗的。

雖然你不必過於矜持,但要讓你的下屬起碼意識到,你是上司。這樣,即使是活潑、輕佻的下屬也不至於去拍你的肩膀,或拿你的缺點肆意開玩笑。他在你麵前會小心謹慎,會看你的臉色行事。

領導要保持自己的威嚴,在無形中造成下屬對你的尊敬之意,會為你的工作開展創造條件,下屬會處處——至少在表麵上尊重你的意見,當他們執行任務有困難時,會與你商量,而不會自作主張,自行其是。

領導要注意自己的講話方式。在私下裏跟下屬講話要親切自然,不能讓下屬過於緊張,以使更好地讓對方領會自己的意見。但是在公開場合講話,譬如麵對許多下屬演講,作報告,要威嚴有力,有震懾力,但不管在哪種情況下,領導講話都要一是一,二是二,堅決果斷,切忌含糊不清。

跟下屬交談,即使下屬一方處於主動,上司聽取對方談話,也切忌唯唯諾諾,被對方左右。如果對方意見與自己意見相左,可以明確給予否定,如果意識到下屬意見的確是對組織對自己有利的,也不要急於表態。

多思考少說話,也可以用“讓我仔細考慮一下”或“容我們研究、商量一下”等語句來結束談話。這樣,在回去之後,下屬不會沾沾自喜,而會更加謹慎,領導也可以利用時間從容仔細考慮是取是舍,這在無形中增加了領導的權威,總比草率決定為好。

行為是無聲的語言。很多下屬與上司直接交談、交往的機會不是很多,他們了解你往往是遠遠地看到你的一舉一動,或通過其他一些材料,下屬們會根據每一個較小的事情來判斷你。

當你顯示自己的身份時,每一個細節都會映入下屬的腦中。每一個細節都是向下屬們傳達了你自身的一份信息。

行為有時比語言更重要,領導的身份權威很多往往不是由語言,而是由行為動作表現出來的,聰明的領導尤其如此。

2.各施其職,各行其道

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論語·顏淵第十二》)

譯:齊景公問怎樣治理國家。孔子說:“君要像個君,臣要像個臣,父親要像父親,兒子要像兒子。”齊景公說:“好啊!如果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即使有糧食,我能吃得著嗎?”

君像個君樣,臣像個臣樣,意即君臣各行其道,因為就具體的人生而論,一個人在世界上存在的過程,也是他在社會舞台上從事社會某一職分、扮演某一角色的過程。正鑒於此,明確他在社會舞台上所扮演的職分和角色內涵,知道他怎樣恰到好處地成功演出,這就是具有通曉積分的智慧。

秦王嬴政在君臣關係上表現出了由他而始的傳統智慧,這種智慧可以用一句話來加以概括:“君執圓,臣處方。”在君臣關係上,君主遵循大自然的運行規律自然而然運轉,甚至何時日月星辰、何時雷電風雲都由君主一手掌握,意即他執掌全國號令,將號令當做生命;臣下要像萬物期承陽光雨露那樣按時令節氣自然生長發育,臣下還要端平正直,執行號令,雷厲風行。按照他的理論,隻有君臣上下各安執分,各守本職,官僚機器才能得以正常運轉,君王才能有序地治理國家,使國家昌盛。否則,職分顛倒,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就會乾坤顛倒,導致混亂局麵出現。這種理論今天看來當然是十分平常,甚或是陳舊的,說的好聽點是質樸的,然而能最初認識到並加以總結,卻殊非人傑莫為。

嬴政讓君臣通曉職分的內容包括:君主設立官職要公正無私、不讓有罪的臣子有隱私蒙蔽其上、不把自己的子孫安排在高位而讓坦蕩正直的臣下擔負重任。平心而論,這三個主要方麵,即在當今社會,真正做到也是很難的。

關於設立官職公正無私——在這一點上嬴政絕不含糊。在他一統天下之時,為了充分發揮人才的智謀,嬴政在使用人才上做到了量才而用。如任李斯為客卿,拜尉繚為都尉等,讓他們到國家的核心權力機構中來,參與戰爭的重大決策。而對身邊那幫親近的臣子,雖然君臣關係親密,卻沒有因私而得到重用。可見嬴政統治時期,在設立官職、任用官員上十分公正。

及至一統天下之後,國家的核心權力機構仍在由嬴政領導的一批有才之士的手中控製,如宰相王綰、李斯等,均為才華卓著之士。這也表明了作為一國之主的嬴政在設立官職上的公正和無私。設立官職能夠做到公正無私,就能保證國家機器的廉潔與高效運轉,就能形成一個朝氣蓬勃的政治集團,從秦一統天下後的情況看,的確如此。

人君釣得天下,有三種權衡操在手中;倘若以厚祿等禮賢士,就操有使賢士盡之智能的權衡;以重賞鼓勵士兵,就操有便士兵趨難赴死的權衡;以高爵授予臣僚,就操有使臣僚盡忠執守的權衡。從統一後政治管理的情況看,秦皇嬴政就操有這樣的權衡:他一方麵對賢才委以重職,授予高爵,另一方麵又嚴格地控製他們,絕不讓他們蒙蔽皇帝,犯上作亂。有了這樣清醒的政治頭腦,在他的統治下,秦廷上下的確沒有人敢擅越職權,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當然,也更沒有人敢按獨立意誌和人格、興趣及願望去行動。

始皇嬴政通曉職分的第三個方麵,體現在他與以往和後世的君王不同,即從不把子孫安排在高位。嬴政把太子以下的皇子們放在與普通平民相等的位置上,這點比曆代君主都要崇高。始皇嬴政深悉君臣之道,身在帝位,便謀帝政,僅在這一點上就已遠遠超出了一般的帝王。始皇嬴政約束下臣,天下之事都由他來決斷,絕不允許任何官僚超出本分而胡作非為。這一方麵他的作為又與儒家思想相合,對於他加強統一的中央集權製,這當然大有好處。

一個人應該精誠地恪守專一,誠信地保持中道。作為帝王,當然應該恪守作為帝王的遊戲規則,沒規矩哪能成方圓?有鑒於此,始皇嬴政在帝位上始終恪盡職守,從不越軌。他認為,立國之本,在於天下人包括他都能恪盡職守。隻有天下人都能恪盡職守,一個君主才能治好國家、成就大事。作為君主是如此,作為平民百姓亦是如此。古代史官周任有言:“陳力就列,不能則止。”這裏說的還是傳統道德,就是說為官為民者都應該恪守本分,對於自己不能做到的事不要去勉強,要安於本職工作,切勿越軌。

始皇嬴政要求人臣通曉職分,在於教育他們安分守己,不做無謂的事。在封建專製社會,人們的職分變動的機遇極少,自以為有才未必有才,想當官做不成官,不想升遷偏偏升遷的事是正常存在。官少而民多,僧多而粥少,處在這種專製體製中,“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無論古與今,一個人的事業成功與否,一部分要靠努力,更重要的是與客觀環境相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