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墨兒欠你的,一直以來都是我欠你的,王爺,快走吧,我不想你為了我而有所閃失,對不起你的人是我,為了墨兒不值得……”
“值得……”宇文瑾瑜困難地輕扯了下雙唇,想笑,可是卻力不從心,他甚至可以感到自己的體溫正在漸漸地流失,而身旁手足無措的離墨那滴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眼淚是那麼的溫暖人心,她還是會在乎自己的吧……
“嘖嘖嘖,可真是情真意切啊,可是又能怎麼樣?宇文瑾瑜,這是你逼朕的,怪不了朕,就算沒有龍玦,隻要有這玉璽在手,有這女人在手,朕總有一天會找到龍玦的,隻要除掉你,除掉宇文啟睿,朕就不信這天下還有誰會爭得過朕?”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正在宇文憲得意得大笑之際,背後冷冷地傳來了一聲冷怒聲,看到眼前那一身狼狽的宇文瑾瑜,渾身上下幾乎被已經鮮血染透了,急趕而來的宇文啟睿不由得渾身散發著一種恐怕的嗜血氣息。
“宇文啟睿?不,不可能,朕明明……”
“你是說你從民間收買過來替你守衛這裏的那幾個江湖混混嗎?”
宇文啟睿的話讓宇文憲不由得大驚,他知道樹林外那幾個隱藏在暗處替自己放哨的江湖中人?不可能,那幾個人可是自己花了大價錢在江湖中收買的高手,如果不是大批人馬,是不可能拿得下他們的。
可是隻要對方動用了大批人馬,那這林中定會有所異樣,到時候自己有所察覺就可以提前離開,可是自己剛剛卻並沒有感到半點異樣,那他宇文啟睿是怎麼進來的?
“你覺得很奇怪,本王是怎麼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進入這裏的對嗎?自從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給瑾瑜的信送入皇宮,還正好送到本王的寢宮之時,本王就已經開始懷疑了,所以命人在皇宮內四處暗訪,原本本王是陪著瑾瑜一起來這南城的,可是當本王快要趕到南城之時,侍衛卻來稟報說找到了密道的入口,為了你半途使詐,本王這才反回宮中!”
“你是從這密道中前來的?”
宇文憲大驚,難怪他可以不驚動任何人,因為這密道的出口就設置在這南城之中,離自己所站的位置不過數百米之遠而已,而自己剛剛一心為了對付宇文瑾瑜,既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哼,你來得正好,今天朕就讓你跟他宇文瑾瑜一樣死在這無人問津之地,到時候……”宇文憲冷然一笑,手中突然多了一個竹哨,隻是哨聲還沒有響起,樹林外便已經傳來了一陣的廝殺之聲,宇文憲頓時滿臉恐懼。
隻是不到片刻,那片廝殺之聲便漸漸地歸於了一片寧靜之中,像是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南城樹林之內再一次陷入可怕的森冷之中。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收買的那些江湖中人可都是一些朝廷的侵犯,本王已經命大內侍衛去抓拿了,至於你,綁架我們未來的一國之後在先,又傷了我們未來的一國之君在後,你以為你還跑得掉嗎?”
一國之君?他宇文瑾瑜?不,這皇位是自己的,是他宇文憲的,誰也別想奪走,誰也不能……
宇文啟睿話音剛落,眼底頓時蘊滿了殺意,似乎是預料之中的,見宇文憲雙眸一頓,宇文啟睿身中的利劍早已刺向了宇文憲的方向。
他剛剛之所以說這麼多,為的隻不過是讓宇文憲在震驚之餘而微微失神的一刻,否則他沒把握宇文憲會狗急跳牆,誰讓瑾瑜那個笨蛋弄得自己渾身是傷?他就算救得了他一人,可是也不能同時救他們兩人啊?
可是如果放任那個女人,恐怕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差錯,自己就真的要被瑾瑜千刀萬剮了……
突然感到自己的胸前多了一股的劍氣,宇文憲頓時回過神來,抬手往身前一擋“哐鐺——”一聲刺耳的兵器撞擊聲迅速地回蕩在這樹林的每一個角落,幾簇兵刃相接而閃現的火花閃過,宇文憲快速地退了幾步,眼中滿是訝異之色。
“不用懷疑,之前本王和瑾瑜在你麵前可都是隱藏了五成的身手,就單單隻是一半的功力你就已經束手無策了,你以為你今天還可以逃得掉嗎?”宇文啟睿話音剛落,快速地再一次揮劍而出。
宇文憲沒想到對於宇文啟睿的全力進攻,自己既然連一絲的機會都招架不住,可笑自己這麼多年來既然一直都低估了他們,就在宇文啟睿手中的利劍架上他脖子的那一間,南城的樹林之內,一聲充滿怨恨和不甘的長嘯聲頓時驚起了方圓數裏之內的飛鳥頻頻撲騰著翅膀飛離那密集的樹稍。
甚至多年以後,當時偶然間路過此地的人談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聲長嘯,依然覺得那南城之內定是充滿了無數充滿怨氣及深的鬼魂而不敢再深踏進樹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