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就更加不能讓你走了……”宇文憲冷冷地一笑,昏暗搖曳的燭光下,原本俊美的容貌此刻看起來卻是如此的猙獰恐怖。
自己剛剛還絞盡了腦汁,想出了一堆的借口都沒有從這個女人口中探知龍玦的下落,沒想到連老天都幫自己,這個女人既然懷了瑾瑜的骨肉?
既然自己剛剛說了那麼多話,這個女人卻還是有所戒備不肯將真相告訴自己,那就別怪他宇文憲心狠手辣了……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離墨冷冷地道,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小腹。
隻是離墨的動作仿佛讓宇文憲更加地得意了起來,隻見他迅速地往前邁了一步,狠狠地扯住離墨的手腕,連眼中那最後的一絲擔憂也隨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陰狠。
“墨兒,你是袁大人的女兒,袁大人生前一定將東西交給了你對不對?告訴朕,你把東西藏哪兒了?”
“什……什麼東西?我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我也不是什麼袁大人的女兒……”離墨用力地想抽回被宇文憲緊握在手心的手腕,卻奈何根本動不了半分,隻能冷冷地回道。
“你會不知道朕在說什麼?幾年前,袁府一夜間被人滅門,袁大人臨死前是不是將龍玦交給了你,讓你帶著龍玦找到持有信物之物便將龍玦交給他?哼,沒想到父皇好深的心機,在他還沒有將皇位傳給朕之前就早已經開始暗中部屬一切了,甚至還將龍玦交給了你爹袁騰,冷蕭這個老東西怎麼也想不到能奪他百萬大軍的軍權的龍玦,在多年後既然會出現在一個女人的手中吧?”
見離墨冷怒地瞪著自己,仿佛已經感到自己再一次大權在握的宇文憲冷哼了一聲道:
“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朕就告訴——”宇文憲甩開離墨的手腕,轉身坐落在石椅上緊緊地盯著一臉怒意的離墨道:
“六年前,冷蕭見自己的女兒,也就是當今的太後在後宮之中處處受其它妃嬪的欺淩,而冷蕭又隻有一個女兒,為了她,冷蕭便開始暗中花重金收買了一批江湖高手,培養他們成為自己的暗衛,用以除去眾多皇子中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幾位皇子,目的就是想扶持朕坐上龍椅好讓太後可以安享晚年,宇文瑾瑜便是當年眾多皇子中的其中之一……”
“如果是冷蕭想要讓太後在後宮中爭得一席之地,為何要對幾位皇子下手?”離墨雖然滿心戒備,卻還是不解地問道。
要是冷蕭有那個能力扶持一個新的帝王,不是更加有能力讓自己的女兒當上皇後嗎?隻要她成了皇後,當今世上她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還有誰敢再欺淩她?
“對,你說得沒錯,可是當時父皇一心要立瑾瑜的母妃為後,她非但是父皇生前最心愛的女人,更是滿門忠烈的史家之後,父皇對她的寵愛幾乎可以說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為了她,父皇甚至連後宮其它妃嬪的宮苑都不再去了,要不是當年太皇太後臨死前的遺願,顧念冷蕭為了保家衛國而致終身殘疾不能再有子嗣,想為冷家延續這一血脈,父皇是絕不會同意接母妃進宮的……”
王爺的母妃是先帝最愛的女人?離墨暗自驚奇,腦海中突然浮現那個慈愛的身影,如此溫婉的一個女子想必當初定是非常得先帝的喜愛,可是為何……
“你很奇怪為什麼先帝當初僅憑一紙書信便將史皇後打入禁宮對嗎?嗬嗬……要不是父皇為了保住他們母子,他宇文瑾瑜早就已經成為刀下亡魂了,
父皇知道自己對冷蕭手中掌管的軍權已經無力回天,雖然父皇有龍玦在手,也懷疑這一切是冷蕭所為,可是冷蕭幾次三番出動的都是他收買的那些江湖暗衛,那些人根本就不聽龍玦的調令,而且冷蕭並沒有起兵,父皇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尤其是冷蕭偽造了史家通敵叛`國的證據之後,在眾朝臣的輿論和壓力之下,為了保住他們母子的性命,父皇這才不得已以皇位作為交換保他們母子二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