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們千防萬防,以為冷蕭會暗中作手腳,可是沒想到他既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將人帶走,瑾瑜,看來是我們小瞧了這隻老狐狸了,冷蕭以何借口將人帶走的?”緊隨而來的宇文啟睿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
現在的他,並不希望這個女人會出任何的事情,不單單隻是為了瑾瑜,而是這個女人讓自己想起了已逝的母妃,那股同樣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而表現出的堅毅,寧願自己承受著所有的痛苦和壓力也不想連累他人的做法,也因為這,才讓自己有種莫名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他清楚地記得,母妃當年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被冷千嬌發現,而連出聲求救的機會也給錯失了,他知道那種推動至愛之人的痛苦,所以這一次,自己絕對要保護好瑾瑜和這個女人……
“冷蕭以離主子是殺害錢家最大的嫌疑人當借口,所以史府沒有人敢阻攔,屬下……”
“原來如此,看來錢家一夜間滿門被滅並不單單隻是冷蕭想殺人滅口,而是他一早就計劃好了對墨兒下手,哼,真是一個老狐狸,前幾日的事幾乎鬧得整個益州人盡皆知,現在錢府一昔之間滿門被滅,會讓人懷疑是墨兒所為也不足為奇,原來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
“瑾瑜,你要去哪兒?”
“去相國府要人!”話音剛落,宇文瑾瑜的身影早已快速地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王爺,主子這麼做……”
“你怕他會中了冷蕭的奸計?”宇文啟睿搖了搖頭道:“我又何嚐不知,恐怕冷蕭此舉為的就是找一個借口治瑾瑜一個包庇罪犯之罪,如此一來,隻要瑾瑜受牽連被關入了大牢,他是死是活就全掌握在冷蕭的手中了!隻是他不知道宇文憲等的就是這個!
除了當今皇上,誰有這個權力動堂堂一個王爺?可是冷蕭不同,他一向囂張跋扈慣了,隻要冷蕭一對瑾瑜動手,宇文憲就可以以逾越之罪奪了冷蕭手中的兵權,一切都在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行事,隻要瑾瑜不衝動出手傷了冷蕭讓宇文憲事後逮把把柄……”
否則恐怕宇文憲一得到兵權,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先殺人滅口對付瑾瑜了……
“那王爺剛剛為何還讓主子去?”
“你覺得我攔得住他麼?罷了,隨他去吧,我們原本就是打算讓冷蕭找上我們,好給宇文憲一個借口懲治冷蕭,隻要冷蕭的兵權被宇文憲奪走,到時候,所有兵權的指揮權定會落入我們暗影閣安排在朝中勢力的手中,恐怕冷蕭作夢也想不到,他所謂的精銳手下會是我們幾年前就安排在他身邊的人……”
“隻是沒想到我們這次既然會出現離墨這一個小小的失誤,冷蕭這次既然會對墨兒出手!”
沒想到他們暗中策劃了這麼多年,如今既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打亂了一切,如果瑾瑜不衝動還好,隻是他一怒之下中了冷蕭的奸計,被打入天牢恐怕他們所有的計劃都會付之一炬了……
“暗影,你繼續去監視宇文憲那邊的行動吧,派人告訴宇文憲,就說冷蕭已經開始動手了,冷蕭這邊的事我自會處理!”
“是!屬下告退!”
相國府
宇文瑾瑜一臉陰沉地站在遠離相國府的大門前,滿含血絲的雙眸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那扇大門,雙拳緊緊握起又緩緩地鬆,一直重複著同樣的動作,由此可見,他現在內心有多大的壓抑。
雖然他現在很想衝進去將阻攔自己的人殺得一個不留,可是除了隱忍,還是隻能隱忍,現在衝動並不一定對自己有益,如果因為自己一時的衝動而連累了墨兒,這是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情況。
這個傻女人,明明是因為自己而連累她受害,可是她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替自己著想,雖然這幾天他很想跟她說清楚她所以為的暗影就是自己,可是每一次見到離墨無神遙望著前方那種出神的神情之時,那種莫名想說清楚一切的衝動又讓他突然哢在了喉嚨裏。
每一次他總會在內心問自己,她是不是又在想‘暗影’?更加擔心自己如果說清楚後,她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隱瞞而生氣,甚至於離開自己?
“什麼人?你不知道這裏是相國府嗎?”
宇文瑾瑜剛出現在相國府的大門前,便被兩個侍衛攔了下來。
“去告訴你們相國大人,就說宣王,宇文瑾瑜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