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什麼?我該說的大少爺剛剛不是已經說完了嗎?”
“我?”
“既然大少爺說我已經成功地引誘了他,那為何我還要多此一舉冒險打作大少爺?”
“……”
是啊,這不是多餘嗎?而且……眾人看著離墨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再看看錢子邦那七尺的身材,怎麼看也不像這個女子能打傷錢老爺兒子的樣子……
“大夫人,敢問你是幾時讓你的兒子留下來監視我的?”
“四更之時!”
“那下人又是幾時發現大少爺暈倒在我的房中的?”離墨再次問了一句,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晚所發生的一切,自己四更不到就逃出錢府的呢!
這其中所發生的事,恐怕隻有蘇氏身後的那個女人知道了吧?離墨冷眼掃過一直躲在蘇氏身後的柳媚如,果然見她一臉驚懼之色,心下不禁一片了然,果然是這個女人所為……
蘇氏聽到離墨這麼一問,頓時像是想起了什麼,微微一猶豫,可是似乎自己的兒子還是在她心目中占了重要的比例,雖然邦兒沒有得逞這件事自己很清楚,可是到底是誰傷害的自己的兒子蘇氏到如今都沒有搞清楚,直到柳媚如說肯定是離墨自己才一直覺得是離墨打顫了邦兒,經她這麼一說……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蘇氏莫名一驚,似乎猜到了離墨問此話的真正目的。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我又如何做到先是勾引大少爺,再跟大少爺行苟且之事,而後還要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打殘大少爺?”
離墨的解釋頓時讓眾人心中一片了然,是啊,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如果這個女子真是有心勾引,恐怕還來不及做任何事,又怎麼可能會像剛剛錢子邦所說的這個女子已經委身於他呢?
鑒於錢子邦以往的行為,眾人不禁在心底否決了他剛剛所說的話,看來這個女子真的是清白的也說不定,可是就算她沒有勾引自己的大哥,可是也不代表她沒有勾引自己的養父錢安財吧?錢老爺可是一個大善人……
隻不過,錢子邦剛剛的話大家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們錢家既然可以冤枉這個女子一次,當然也可以冤枉她第二次,頓時,眾人對之前說離墨勾引自己養父的話不禁也產生了一絲懷疑。
“大姐,你別聽這個女人在這裏亂說……”
“你閉嘴!”
柳媚如一臉急切地剛一開口,便被蘇氏冷冷地瞪了回去:“邦兒的事我一定會查清楚,到時候傷害邦兒的人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蘇氏幾乎咬牙切齒的低聲頓時讓柳媚如禁了聲,生怕自己會說漏了一個字不敢再開口多說一句話。
自己可是清楚地記得,那晚當自己悄悄轉回離墨的閣樓之時,便見錢子邦正暈倒在地,一想到自己那個還隻有幾歲大的兒子將來很可能因為錢子邦而連錢家的一分錢都得不到,不由得狠下了心,將蘇氏命下來帶來原本打算執行家法的那根比平時大了好幾倍的木棍狠狠地朝錢子邦的腿上砸了上去。
可憐錢子邦剛剛被劇痛痛醒過來,還沒來得及看清轉出門外的那道身影之時就已經暈了過去,這也算是她蘇氏平日裏囂張慣了的報應,老爺一聽大夫說錢子邦的腿以後終生都會一瘸一拐之時,還不是頓時冷下了臉,對錢子邦也沒有以往的疼愛了嗎?
“這麼說,墨兒的事根本就是你們錢家誣蔑她的了?你們好大的膽子!”宇文瑾瑜適時地出聲,冷冷的一句話頓時讓錢府的人再也不敢造次。
蘇氏被宇文瑾瑜那陰冷的聲音嚇得渾身一顫,快速地跪地,與剛剛那囂張的氣焰截然不同,身後的幾個妾室見蘇氏跪地請罪也紛紛的跟著跪下,一下子,剛剛還理直氣壯的錢府幾人才片刻,便像是做錯了事的罪人一般。
圍觀的眾人形成的圈內,此時正齊齊地跪著錢府的一幹女眷,包括錢子邦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