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心居門口,時不時地響起幾聲輕微的質疑聲,卻又似乎礙於裏麵的男子,而不敢過於放肆,隻是低聲議論著什麼。
“聽說是玉主子收買這個丫鬟,讓她違背了王爺午休不得打擾的禁忌,趁機引誘王爺,所以惹怒了王爺!”
“沒想到這個新來的丫鬟這麼大膽,身為王爺的貼身丫鬟卻背叛王爺已經是大罪了,還讓人打擾王爺午休,好像之前那個侍妾也因為壞了王爺的這個規矩,連帶著王爺的貼身丫鬟也一起被處死了?”
“是啊,看來這二人今天一樣注定也要死於非命了,王爺午休不得任何人打擾這是王府中上下都知道的,也就隻有這個玉主子仗著王爺的寵愛,和這個新來不知情的丫鬟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臥榻之上,男子一身慵懶沐浴在午後的微光之中,似乎並不在意那一室的議論之聲,點點被樹陰遮掩的斑駁陽光披灑於一身,沉靜得宛如不問一切世事,隻是絕美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冷意。
修長的身形淡淡的散發出一股慵懶的氣息,卻又不失那唯我獨尊般淩人的氣勢,似女子般柔美,卻又少了份女子特有的柔弱之氣。
及腰的黑發散落在榻間,黑色的衣袍胸口處襟領微微敞開著,露出肌理分明白皙異常的肌膚,紅唇邊一抹詭異的弧度若有似無,掩去了他眼底那抹一閃而逝的陰冷之氣,整個人顯得慵懶卻又魅惑至及。
房內,一地淩亂的衣物隨處可見,隱約間還有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隻披著一件幾乎透明的淡紫色薄衫,正惶恐不安地求饒著。
雖然狼狽不堪,卻也看得出那散亂的發絲上所裝點的首飾並不庸俗低廉,反而盡現一臉的貴態,隻是那被淚水衝花的脂粉……實在是不怎麼入眼。
而跟那個正驚恐求饒的女子比起來,跪在一旁一身淡粉色簡潔丫鬟裝扮的離墨卻似乎過於冷靜,眉目低垂,隻是一聲不發地低垂著臉,連一絲的顫抖都沒有,似乎在等待著某人發話。
隻有那如潑墨般濃密纖長的睫毛不時的輕閃著,泄露了她此時的無奈。
男子凜冽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離墨身上,她,太過於冷靜,從剛剛見到他與另一個女子纏綿之時就異於常人的冷靜,冷靜到讓人覺得有恃無恐,冷靜到讓人恨不得撕碎那一臉虛偽的淡漠,也正是這一點,讓剛剛還存有一絲猶豫的男子瞬間變得冷怒起來。
怎麼?難道她當真以為有那個人在背後撐腰,他宇文瑾瑜就耐何不了她嗎?
凜冽的眼神快速地掃過眼前的兩人,剛剛還寧靜漠然的男子此時卻深身散發著一股陰森的寒意,視線最終停留在了那過於冷靜的女子身上,一改往日裏慵懶的氣息,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幽寒之色,抬眸,眼神卻落在了剛剛進來的女子身上。
“茵兒剛剛的意思是想讓本王放過她們?”宇文瑾瑜淡淡地道。
“王爺,無視王爺您的命令固然該罰,不然不足以立王爺您的威信,可是茵兒和王爺大婚在即,不宜見這些血光之災,茵兒鬥膽,不知王爺可否為了茵兒饒她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