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第六章 前往雲南(1 / 2)

一夜無語。很快就到了早上。我站在窗前看著日出東方,心裏有些失落也有些詩意。

從小遵紀守法的我從未經過任何大風大浪,做的最離譜的事也無非是考試不好離家出走或是放坨屎進同學的書包而被追殺得滿教室跑,可一切平淡在今天都將遠去。

今天以後,我將會麵對著未知的危險、陷阱和陰謀。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變現的堅強點,我隻知道我沒有選擇。卡在喉嚨裏的刺憋不死人,但可以鬱悶死我。

我能做的隻有拔出那根刺咬碎再狠狠的吞下去。我翻出了離家前老娘給我的護身符。老娘說我命中缺土,魂魄不穩,極易招邪。這護身符是她爬了半天的山才找到的一個江湖高人所求來的。

我是一個學生物的,如果你問我海洛因的分子式,我可以很快的給你一個方程式,可你要問這個護身符能否鎮壓住我的三魂七魄、命格氣運,我隻能說我願意相信這隻是一份母愛,並非天眷。

吃過早飯以後,我來到了火車站。一眼就看到卦哥伸頭探腦的四處張望,才一晚沒見,昨夜的深沉、悲痛已蕩然無存。又恢複了平時的猥瑣、下流。

其實他也不是不關心自己的妹妹,隻是他這個人的心理素質實在強悍,他太樂觀了。

當初高考前的晚上他還獨自一人翻牆出去玩電腦通宵,考完後還大言不慚的對父母說:昨晚緊張沒睡好,這門估計考砸了。結果不僅沒被責罰,還被他母親摟在懷裏不停的摸著他的頭,抽泣著說:“傻孩子,難為你了,唉!都是教育惹得禍。”

當然,對一個人的關愛和怨恨並不一定要表現在臉上,可像卦哥這種“無論天崩地裂,我自保持心中那份傻傻的樂”的高人境界,我隻有一拜再拜,自歎不如。所以天賦異稟的卦哥一直是廠裏的熱門,領導栽培的對象,工友追捧的偶像。

卦哥老遠就看到了我,高舉著雙手在哪大叫:“我在這,米且,我在這!”“這傻鳥。”我低罵了一聲。

“沒看到我也見到你了嗎?還在那不要臉的大喊大叫,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存在似的。”我暗暗的想著。

我紅著臉低著頭在旁人促狹的目光下走到了卦哥的跟前。卦哥還想張嘴說些什麼,我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說:“閉嘴!你親戚來了沒?”

卦哥指了指我捂在他嘴上的手,無奈的看著我,眼睛一閃一閃的,那神情好像是說:“你捂著人家的嘴,這要人家怎麼說話嘛!也不知道你的手是不是剛掏過鳥,哎呀!惡心死人啦!”

我心裏一陣惡寒,趕緊鬆開手,卦哥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還沒來,大概還要半個多小時吧!”

“票買好了沒?”我問道。“買了,11點的車。”卦哥回答道。

我看了看表,現在是8點40多分,就算他親戚做的火車晚點,時間也很充裕。

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卦哥遞給我一根煙,我深吸了一口就問了一個昨天看他心情不好而沒問的問題;“為什麼大老遠的找你那個親戚過來,你在武漢不是還有幾個親戚嗎?”

“嘿嘿、、、武漢的那幾個都是成家立業的,別說人家舍不舍得扔下老婆孩子和我出去冒險,就算他們願意,我也看不上他們的體型和膽氣。”

卦哥說完吸了口煙接著說:“今天來的這位可不是一般人。”

“哦?怎麼不一般?”我有些好奇的問。

“具體說不上來,我隻知道他在我媽這邊的親戚中是比較出名的,平時有什麼棘手的事托他幫忙都會辦的比較穩妥,總之算是個有能量的有力人士。”

卦哥看上去有些自豪,似乎他的這位親戚在外麵混的很不錯,並沒有給他丟臉。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等到我們坐的不耐煩起來伸伸懶腰的時候,卦哥指著斜對麵說:“看,他來了!”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大約30多40歲的高大健壯男子正向我們迎麵走來。看他踱方步,舉止沉穩,留一個板寸,一副精明幹練的樣子。這種男子是屬於一見麵就可以讓人放心的把事情交給他辦,並且會辦的幹淨利落、不留後手,可前提是這個人得是你的朋友。

我的直接告訴我,這個男子如同卦哥說的一樣,並不簡單,因為單看他的氣質,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這種人要麼曆經生死,要麼殺過人,要麼二者都是。這並不是我信口開河,小時候我家就住在靶場不遠的地方,經常看見軍警拉著死囚在這行刑。一些罪惡滔天的巨犯經過你身邊向你瞟一眼,膽子小的雙腿都會不自覺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