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前來麵試的。”
祝景寧看著這所看起來非常不顯眼的辦公樓,對著坐台探問到。
“有推薦信嗎?”
坐台的年青女士打了個嗬欠,軟軟的起身伸了個懶腰,就仿佛從來沒有接受過員工守則之類的教條,而且她的身著也不是標準的前台西服職業裝,而是相當隨性的穿著牛仔褲和棕褐色馬甲。如果這時是美國中部最令人難受的夏季,那麼她搭配上一頂牛仔帽和一雙馬靴就可以裝牛仔去了。
非常不正規的氛圍讓祝景寧有些措手不及,他臆想中的私人研究所應該是管理嚴格訓練有素的,哪想第一印象就令他感到非常的不適,這種輕佻的作風讓他對這個研究所也產生了懷疑。若非是自己所尊敬的教授極力推薦自己來這裏,他恐怕已經轉身就走。在他眼裏,這個女人已經代表這個研究所的氛圍。一個不嚴謹的研究所是可恥的,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
“我有推薦信。”
祝景寧覺得自己想講的話已經完全沒意思了,他們全部都被憋回了肚子裏。他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自己應該去哪裏找自己的工作了。然後他摸了摸自己的錢包,開始核算這次行程的耗費----無疑這令他感到非常的心疼。
“上三樓,有人會問你些問題,你的資料已經備案了。”
她接過推薦信,也不打算看就放進了抽屜裏,然後挽著手一扶自己的馬尾又坐了下去。不過她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祝景寧,緩緩道“祝你好運。這可是好久沒來新人了。”
“好吧,我的感覺更差了。”
祝景寧微微歎了口氣抱怨。
“我喜歡你的直率勁。”那女士一挑眉毛,嬉笑地突然站起伸出右手自報家門“我叫朱麗·溫蒂,也許以後可以與你合作。”
“我叫祝景寧,不過我不大相信我還能見您第二次,美麗的女士。”
人家把手已經伸出,祝景寧自己尷尬,隻好接過,心裏不由感歎我真不是和你一路的。
好像認識了對方就已經心滿意足,朱麗·溫蒂便又自個坐下,掏出一把金黃色的指甲鉗開始修飾自己的指甲,在走過她身邊的時候,祝景寧隱約還看到了被她放在台下的指甲油。但是她的手上並沒有,也許是她還沒來得及塗上。
走到後台,祝景寧看到了那台電梯。走進電梯的時候,他卻是感覺非常詭異,因為這電梯居然隻有到三樓的按鍵。
難道這研究所是這整棟大樓?
祝景寧立馬把心中的輕視丟到了九霄雲外。畢竟沒有哪個物業會允許樓戶私自改電梯,更別提一般人根本沒有能力去改電梯。在回憶這棟寫字樓的高度,祝景寧肯定這至少得用12層樓,雖然他沒有仔細看。12層樓,這電梯隻有三層的鍵,這隻能說明這棟大樓內部恐怕已經被改的麵目全非了。而且這棟樓內部估計是有專門的獨立電梯的。這可全部都是大手筆。
他心裏已經準備好了麵對一切意外,就連此時外麵的坐台朱麗·溫蒂小姐也被他想到了,也許她的存在是個障眼法,迷惑那些上門的應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