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1 / 2)

“淡妝濃抹總相宜,她的豐腴盡顯無遺,我比不上西湖的委婉大氣,所以我決定放手,容不了背叛。”扭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泥沼,一旦陷阱去必將無可自拔。

“沒有想到我們的緣分竟是如此的淺薄,我還記得當初在雲南的時候,曾在那裏幻想著,我們老了以後就在那裏定居,幸福的安享晚年。如今完全沒有料想到,事情卻發展到這種地步。”淩軒深沉的說道,已不再有以前的嬉皮笑臉。

想起我們在雲南時的一幅幅畫麵,我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扔進燒的滾燙的沸水裏一樣,倏忽被水燙得就像失去了知覺,想哭卻哭不出來,隻覺得全身忽然生出一個個虛弱的水泡,讓我無法控製自己。看這淩軒憔悴的臉龐,深邃凹陷的眼睛,直叫人心疼不已。

“明天一早我就回老家了……我……祝福你們……”不能夠等待他說出的謝謝,便毫不猶豫的起身,“我也該是時候回去收拾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內心告誡自己堅強,不能回頭。我們之間能有這樣的結尾,或許更好。

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到了火車站,李茵臨時有事,所以隻能抱歉的對我說對不起。其實這些我早已經無所謂了。當初不也是如此嗎?興高采烈、滿懷希望的來。到最後確實孤獨悲慘的走。

人間冷暖自知,看著熟悉的車站,熟悉的馬路,熟悉的排排列列的商店,本該是興奮勝過淒涼,可是對於我此時的心情卻更增添幾分嘲諷。是的,是過往的嘲諷,是命運的嘲諷,更是我自以為是的嘲諷。

自以為幸福最終會是我人生的重點,沒有想到它竟是人生的斷點。斷了我對一切美好事物的幻想,人間的醜陋,世間的虛掩和社會的風氣,盡數在我身上展現出來。

再見了……不!應該說和這裏的人說再見了,因為我還要來這裏的醫院檢查不是嗎?準確的說應該和這裏的人,這裏所經曆的過往揮手永別不是更恰當嗎?

上了火車,看見從四麵八方來的人,他們背著大小各異的包,都是為著生存而生活著,努力著,奮鬥著,卻不是為了享樂而追逐著。這樣的人看著讓人心酸,可是也敬佩著。比起那些為了享樂而貪汙、腐敗的人類確實值得我為他們驕傲。

或許是由於節目需要還是隨波逐流,正好碰到了某電視台采訪平頭百姓,詢問他們的幸福是什麼,追求是什麼?

前麵的人是怎麼回答的我不知道,可是當問到我身邊的一個大伯的時候,采訪人問:“大爺,請問你您有什麼樣的夢想,您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

他說:“俺是農民,也沒啥追求,隻是希望能夠多賺點錢能讓家裏吃飽飯,穿上厚實的衣服。孩子能夠好好的讀書,將來長大成人,這就是俺最希望的。你要問俺最幸福的事情,那就是每年能夠回家和家人吃上團圓飯。”

多麼純粹的夢想啊!多麼樸實的願望。凡是能夠聽到的人,無不默默的流眼淚。

是的,這不就是普通大眾所希望的,所有務工人員朝思暮想的事情嗎?他們隻是為這最簡單的事情在外漂泊著,拚命著。

這讓我不禁聯想著那些腐朽的貪官,他們怎麼忍心,狠得下心去剝削這些善良窮苦的老百姓。

他們不希望錦衣玉食,隻希望讓自家的生活條件得到一個最基本的改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團圓,就是這些最簡單的想法卻被那些心黑的人殘酷無情的斷送了。

是的!我心疼著他們,同時敬佩著他們。可是對於他們,我始終無能為力,始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何況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是不是人生就是這樣,一正一邪,但是最後邪會不會永遠都不會勝正,我由衷的希望邪不勝正。

走之前跟李茵說,我已經跟父母說了此事,其實不然,我並沒有跟他們說。一來是怕他們操心,二來是因為我不想他們責怪淩軒。既然緣分已盡,責怪或者擔心也是於事無補。所以我並沒有回到父母家,而是住在了我和淩軒住的房子,在這裏我封閉了一段時間。

我不知道姚琳從何處得知此事,我沒有對她說這件事情。猜想應該是喬謹誠說的吧!這天,我依舊躲在家裏,吃著從超市買來的麵條。

聽到敲門聲,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看到姚琳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門口,麵露擔憂。看著這樣的情形,我驚到了:“你怎麼來了……”難道她不知道懷孕期間要小心嗎?我家離她家的距離相對較遠,一來一回將近一個小時。她居然不顧危險來這裏,這叫我怎麼報答和感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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