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告狀……”曉輝尷尬地嘿嘿笑,卻說不出解釋的話來,她一時頭腦發熱才會曲折地通過丁二夫人與焦瑞鬆協商,畢竟違反約定不好聽。當時大概隻是想體驗一把有媽有人護的感覺罷了。
而且到丁二夫人麵前告焦瑞鬆的狀……怎麼聽怎麼怪異。
“這次就算了,”焦瑞鬆一副大度的樣子,“下次有什麼事直接與我說,沒必要找別人做說客。”
曉輝眼角彎起,點點頭道:“好,我記住了。”小心覷他臉色,微微鬆了口氣,因為心虛而任由焦瑞鬆撫摸她仍然平坦的腹部,暗暗想道,孩子連個豆芽大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在摸什麼。
過了半晌,焦瑞鬆越來越灼熱的手終於離開她的肚子,眼底閃爍著幽光,曉輝不小心與他對視上,心驚肉跳地別開眼,僵硬地瞪著液晶電視,屏幕很大,電視裏的人與真人差不多大小。
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每晚入睡前兩人要來點睡前“甜點”他就會給她這個眼神暗示。
焦瑞鬆輕笑,與孩子做完溝通功課,撫摸肚子的手移到她肩上,眨了眨眼,眨去那抹深幽,問道:“你想參加學校的社團活動?”
這表示他鬆口了?
曉輝眼底浮現喜悅,盡力克製住,淺淺地露出笑容:“嗯。我聽同學們說有些社團活動很不錯,現在開學快一個月了,新學生適應了大學生活,各個社團正在招收新人。”她仔細斟酌著用詞,露出一點陌生的期待和好奇,絲毫不敢流露出她曾經參加過社團的事實。
說完,又好奇地問:“你上學的時候有沒有參加過社團活動?”
焦瑞鬆低頭看著她抬起的眼,想了想,說道:“我中學的時候倒是參加過,上大學後開始實習。”
曉輝微微愕然地望著他:“在明珠的國外分公司麼?”
“不是,”焦瑞鬆眉梢壓下,不欲多說,“是別的公司,四年裏我換過三家公司,主要是體驗不同的公司,不同的管理模式,以及不同的行業,不同的崗位。”
“相當於每年換一家公司了。”曉輝笑開,把心疼和莫名的佩服壓在眼底,焦瑞鬆肩上扛著焦老爺子的期待,想來他這個繼承人當得不容易,有磨練才不會成為草包。
“你想報什麼社團?”焦瑞鬆把話題轉回來。
曉輝想了想,列出了幾個社團的名字,其中竟然有太極拳,焦瑞鬆好笑地道:“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宜做劇烈運動,太極拳雖然柔和,但有些動作幅度大,我看,你就去明珠之聲吧。你會講法語、西語,應聘播音應該沒有問題。媽那裏別擔心,有我。”
她會這兩種語言瞞不過焦瑞鬆,頂多在焦瑞鬆書房裏看到那兩本法文版的《追憶逝水年華》會有些尷尬而已,焦瑞鬆和其他知道這件事的人沒有懷疑,曉輝猜是因為丁曉輝曾經修過這兩門功課。就像她在澳洲時說英文一樣,既然在“失憶”後能說英文,那麼法文和西班牙文也就沒什麼懷疑了。
笑意盈滿眼眸,曉輝點點頭:“嗯,我聽你的,我本來也猶豫呢。”
焦瑞鬆笑而不語,隻吻了下她的額頭,兩人討論起社團的一些事。
…………
丁二夫人習慣早起,一大早就出門買好了早餐,曉輝看到滿桌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又高興又心疼:“媽媽,不用這麼麻煩的,我現在胃口好,不挑食,我擔心再這麼被你被大家慣著,反而被慣出挑食的毛病了。”
她除了不愛吃蜂蜜之外幾乎不挑嘴,也可能是因為胎兒太小的關係,現在還沒有孕吐等反應,除了心理上知道有個孩子,她在外觀和生活習慣上還真看不出來。
“不怕,就算挑食也不怕,我喜歡做這些,看著你們吃得歡快,我做飯也覺得高興。還有啊,曉輝,之前你在澳洲受過驚,還經曆過地震和海嘯,雖然不起眼,但你身體總歸受了寒氣,所以啊,趁著還是懷孕初期要好好補一補。”丁二夫人完全融入了管家的角色,飛快地擺好碗筷,給兩人盛不同的湯,說開了,“幸好這周圍住的有陪讀的父母,不然我連菜市場在哪裏都不知道。”
曉輝疑惑地道:“媽媽,這是你一大早出去買的菜?”
焦母早早為公寓請了兩個幫傭,每天固定打掃和購買蔬菜,曉輝自己會做早飯,她和焦瑞鬆有時會出去吃,有時在家裏吃她自己做的。在澳洲的那些日子,她經常向鮑爾請教,廚藝精進了不少。隻是搬到這裏後,焦母允許她做飯,卻不允許她動刀。
“是啊,我在下麵散步,碰到一對散步的夫妻倆,看到他們往外走,隨口問了句,才知道是大早上散步,順便去菜市場。我就和他們一起去了,回來的時候發現這棟樓裏不少人是從那裏回來的。怎麼樣,是不是味道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