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爺子點頭,站起來說:“好,我先回去。曉光,你記住你的承諾。”他意味深長地說:“機會不是用之不盡的。”
丁曉光目露堅韌:“爺爺,我記住你的話了。”
焦老爺子一站起來,除了焦嬌沒人敢坐著,他以焦嬌要靜養為名把大家都趕走了,隻有焦瑞青死皮賴臉地留下來,外加一個得到接近焦嬌的機會不肯放棄的丁曉光。
曉輝把削好的蘋果給了焦嬌,也站了起來,焦嬌看看蘋果說:“我早上才吃了一個。曉輝,謝謝你。”她轉手把蘋果遞給焦瑞青,焦瑞青“嘎嘣”一聲脆響咬在蘋果上,衝曉輝微微笑。
曉輝惡寒地打個抖,好像焦瑞青咬在她的脖子上,泛光的白牙像是吸血鬼的牙齒。焦瑞鬆警告地看一眼焦瑞青,直到曉輝忙不迭答應焦老爺子去攙扶他,他才跟在曉輝身後最後出門。
焦瑞青聳聳肩,無奈地攤手看著焦嬌,似在表達自己的無辜。焦嬌就不滿地瞪了一眼焦瑞鬆。
等所有人進了電梯後,焦瑞青就把丁曉光趕出去,丁曉光得不到焦嬌的支持,又不敢大聲喧嘩,更不敢與焦瑞青動手,被強製性地扔出病房,孤零零地站在病房外麵。
“大姐。”焦瑞青心疼地叫一聲,雙手握住她冰涼的手,剛才她與曉輝之間的小動作他看得清清楚楚,了解大姐的人都知道,她隻是貪戀一雙溫暖的手,或者隻是不想曉輝做出有損豪門媳婦的事。
焦嬌說了半天話也有些累了,安慰地笑笑靠在他肩膀上,任由他給自己暖手:“我沒事。”
她出事的那幾天沒讓焦瑞青過來,是想等他消氣,不然衝動下的焦瑞青比焦瑞鬆更陰狠。這些焦瑞青都知道。
焦瑞青澀澀地皺眉,旋即以清朗的音調把焦子甫的事當作笑話講給她聽,焦嬌也就真的當作笑話來聽了:“你大哥說得對,他總有折騰不起來的那天。”
她想起小時候受的苦,眼裏酸酸的,尤其是瑞鬆幾次差點喪命,焦子甫不管不問。她仍記得第一次見到瑞青的時候,那個吊在窗戶外的小男孩是多麼無助。所有的不幸都來自於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所以,如今的焦子甫在他們眼裏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焦瑞青環著她的肩膀,手中一緊,說道:“大姐,一條道走到黑不是唯一的辦法。”
焦嬌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說丁曉光,可丁曉光這些天的改變她看在眼裏,心裏又升起了希望。今天來看望她的人除了丁家人,沒一個是看好丁曉光的,他們都認為丁曉光不過是故伎重演,可她心裏的那點希望之火卻是越燃越旺。
每個人都在用眼睛和行動告訴她,和丁曉光離婚吧!
她好想哭,即使這樣她還是在維護丁曉光的臉麵,她也常常在問自己,為什麼還要為他著想?是她愛麵子,還是因為丁曉光也愛麵子?
焦瑞青擔心她想起傷心事傷了身體,笑道:“大姐,醫生有沒有說我外甥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