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瑞鬆似乎很忙,一直呆在書房裏,孫安邦和艾麗斯捧著文件進進出出,而珍妮已經收拾好貴重物品,微有潔癖的女管家指揮一群鍾點工上上下下打掃房間,除了主臥是珍妮自己親手打理、書房由焦瑞鬆指定的人打掃外,其他房間都是鍾點工代勞。
曉輝看著忙忙碌碌的眾人,閑得發慌,越發覺得前路茫茫。珍妮帶她參觀房間,樓下有健身房,客房裏有一間規劃成視聽室,另外焦瑞鬆的那間臥房裏kingsize大床竟然是氣墊床!氣墊床漂浮在寬大的泳池裏,泳池對麵的牆壁上是占據半麵牆壁的巨照。巨照裏,性感的澳洲女遊泳運動員潛在水裏,動作優雅美麗而有張和力。曉輝對這名運動女星有些印象,因為該女星多次參加國際大賽,得過的獎牌不可計數,為多個品牌做代言人。她突覺好笑,焦瑞鬆竟然也有一顆追星的心。
參觀一圈,曉輝暗歎,這人真會享受,從不會虧待自己,客房舒適程度不輸主臥讓她心裏的愧疚少了些許。
但是各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珍妮吃驚地瞪大眼問:“先生不睡主臥嗎?”
臥室裏的櫃子裏儲藏滿紅酒和白酒,桌子上還有半瓶酒和高腳杯,床上有焦瑞鬆換下的睡衣,門口有拖鞋,浴室裏的洗漱用具一應俱全。房間明顯是有人住過而且正在住的。
曉輝收回打量的目光,合上房門避免侵犯到他人隱私,似漫不經心地說:“他中午在這裏小憩。”
珍妮恍然大悟,眨眨眼笑道:“先生真體貼。”
曉輝衝她笑了笑,悄悄鬆口氣,珍妮這關總算過去,至於她為什麼不懷疑焦瑞鬆洗漱在這間房,她懶得去思考,對於珍妮多處不懷疑她而自行腦補原因的行為她無語又慶幸。
“珍妮,廚房裏原來的盤子都要丟棄嗎?”有人在樓下高聲喊道。
珍妮從雕刻精美的欄杆望下去,原來是鍾點工裏的小組長,那人一臉期盼地仰望她,手裏舉著兩隻精致的瓷盤。珍妮知她心中想法,大方地擺擺手說:“都不要了,你看著處置吧。”又轉頭笑眯眯地對曉輝說:“昨天,丁太從景德鎮新訂了一批瓷盤,馬上就到了。”
丁太?曉輝疑惑地看她。
珍妮握了下她的手,低聲說:“您現在是焦家媳婦,我自然要稱呼大少奶奶為丁太。”
曉輝臉微紅,她對這個媳婦的身份很沒有代入感。
“您再看看,我先下去,不然他們打了盤子不要緊,吵到工作的先生就不妙了。”珍妮聽見廚房裏傳來鬧哄哄的聲音,料到工人們在哄搶瓷盤,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曉輝嘀咕兩句“奢侈”就沒有話了,好笑地聽他們用不同口音的英語混雜交談,樓下的吵嚷很快平靜下來。珍妮指點江山的身影讓曉輝有些恍惚,珍妮的管家做派輕車熟路,她不禁有些好奇,到底原來的丁曉輝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