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快雪姓什麼?(2 / 2)

可是如今,不管她再怎樣找,也不會找到那個人了。

那個人,死了。

壓抑了幾日的悲痛如潮水將她沒頂,淚水終於濕潤了她的眼眶。

西邊的橘紅徹底消失不見,整片天空寂如熄碳一片鐵灰。蕭屏兒仰起頭,用盡渾身力氣如鳥兒一般大聲喊叫,一聲一聲,從尖利叫到嘶啞。

然後,蹲下身體,抱住膝蓋,失聲痛哭。

天色微亮的時候,蕭屏兒才出現在東來客棧的門口,整個人仿佛被什麼抽幹了,看起來失魂落魄,眼睛也又紅又腫,還差點將一個滿身脂粉味的女子撞倒。向客棧裏的夥計要了一壺熱茶喝下去,才稍微好些。

上得樓來,本來想回自己的房裏休息,卻終放心不下快雪,在他門口停了一停,卻還是推門而入。

“回來了?”

快雪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桌邊喝茶,蒼白的臉襯得他的眼睛雪亮。

“恩,回來了。”

她站在門口,靜靜看著他,明澈的眼裏第一次有了深邃的光澤。

“餓了吧?我去讓夥計弄點東西……”

“我已經吃過了。隻是有點累而已。”她打斷了他的話,表情淡定。

快雪看著她,輕輕挑了眉,似有所悟,微笑起來道:“好,你去休息吧。”

蕭屏兒點頭,轉身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對了,血刀說今天,他還會來。”

快雪微頓,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知道了。”

蕭屏兒不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隻剩快雪一個人,慢慢的,慢慢的,旋轉著杯沿,嘴角是了然的笑意。

蕭屏兒其實並沒有休息,而是向夥計要了熱水,將自己從頭到腳仔細洗了一遍,梳了頭發,換回了女裝,然後靜靜的坐在桌前,她的表情平靜安然,似乎什麼都沒想,又似乎想了許多,隻是看著房內陽光投下的光影慢慢移動,等著天光由強到弱。

天黑了,夜深了。

血刀還沒有來。

她坐不住了。

似是下了什麼決心,蕭屏兒輕咬著嘴唇,推開了快雪的房門。

快雪還坐在那裏,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似乎這一整天都沒有動過。

她走過去,拔出修盧劍,第一次,將劍尖對準了他的咽喉。

“你是誰?”

將手中的杯盞放下,快雪輕笑,神色如常:“你看出來了?”

“我看出來了。”

“看出了什麼?”

“不多。”

“比如?”

“比如……那個一直向外麵透露我行蹤的人是你;比如……今天早晨,你和呂大公子手下的沈雲璐會過麵;再比如……你要害死血刀。”將手中的劍再向前遞了半寸,劍尖微微顫抖。

“怎麼想到的?”

“其實很簡單,因為唯一對那一百萬兩不感興趣而又知道我行蹤的人,隻有你。還有,”蕭屏兒看著他冷笑:“若真的不會武功,你早就該被炸死了,而之所以一次次逼自己吐血,隻是想消耗血刀的內力而已。”

“蕭丫頭,原來你真的不笨。”

不,她還是太笨,否則她早該想到這些,她早該懷疑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她身旁的陌生人,她早該……可是她想了整整一天,仍然想不通,眼前這個男人,曾用自己的血救了自己的命,曾經不惜犧牲自己也不要她受製於人,為什麼,他竟是害她的那個人?若說這一切都隻是計謀,也未免太過牽強。

“你是誰?為什麼要騙我?”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呢?”快雪垂眼,看著抵在他咽喉的利劍,:“我從沒有騙過你什麼,我的確叫快雪,隻不過……我忘了告訴你我的姓。”

快雪頓了頓,抬眼看著她,輕輕笑起來,笑容依舊如雪初晴:“我姓呂,雙口呂。”

扔炸彈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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