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喪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並不是王超的對手,不一會就清理完畢,從喪屍的身上找到鑰匙,開了大門,將車開進去,石頭想把這個地方做為回來時的落腳點。
這是一個獨立的工廠,周圍並沒有其它建築物,地盤也不大,內部隻有兩個廠房,一棟二樓辦公室兼職工宿舍。如果有電的話,說不定還能生產簡單的軍工用品,雖說停產了幾年,機器設備也不先進,但是現在的年代即使普通落後的機器設備,也不是抗戰時國家兵工廠的設備能比的,改造一下,開個兵工廠哪是現成的事。如果有槍有子彈,組織起來上幾千人的隊伍,收複城市也是有可能的,市基地的哪些頭頭腦腦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沒有一個人敢這麼想,這麼幹,隻是一味地防守待援。聽劉明說,美國的情況比這兒好多了,估計就是人家老百姓槍多的原因。
地震對這個工廠並沒多大破壞,主要的建築物還都完好無損。廚房裏水、液化氣、米麵、調料全有,林梅給大家做了一頓熱騰騰的飯菜,剛經過一場生死考驗,大家全都吃的津津有味。
“林梅,手藝不錯啊”,王超吃的滿嘴流油,邊吃邊誇。
“超子,是人不錯吧,要不給你倆撮合撮合”,李娟笑迷迷地說。
“你神經病,現在是什麼時候,動的什麼腦筋”,王超得理不讓人。
石頭是不會幹涉他們的,反而他很樂意大家把氣氛搞的活躍一些,現在的世道大家都苦苦地掙紮在生死線上,有一天沒一天的,人人心裏都有說不出的苦水,吹牛打屁,爭吵鬥氣,隻要不傷和氣,全由他們玩去。
路程已經走了一半,有驚無險,還算順利,下一半會怎麼樣呢,石林縣自己很是熟悉,但哪是過去,現在怎麼樣,誰也說不清楚,有沒有ZF建立的基地,有幾個,位置在哪兒,過去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的小事,現在要了解,可真難。
石林縣與黃市相鄰,在黃市的下遊,這裏的水是向西流,有一條國道和高速、鐵路相通,國道沿著河流走向,也是向西。
隊伍出發了,石頭現在多了一項任務,就是觀察道路,可能是地質結構的關係,強烈的地震對這兒的路麵破壞並不嚴重,但是不觀察肯定是不行的,路上不是山體蹋方,就是建築垃圾、構件,車輛並走不快,兩邊的建築完好的也有,就像是經曆過一場戰爭,炮彈並沒有光顧每一處地方。
山下是倒蹋的房屋,山上仍是綠茵一片,經過多少年的退耕還林,現在是漫山遍野的樹木、莊稼和野草,路兩旁的野花開的正旺,有名的無名的,紅的、黃的、綠的、紫的、白的競相開放,迎風招展,煞是可愛,不由的讓人浮想聯翩,車裏先是傳出李娟低低的吟唱聲,可能是隊長沒有幹涉,漸漸地大家放聲地唱了出來,“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
“不采白不采”,三個女人唱的正起勁,王超突然怪腔怪調地加了一句,逗的大夥都哈哈大笑。
路上碰到三三倆倆的喪屍,對車隊構不成任何的危險,反而成了三個女歌手的聽眾。隻是從它們邪惡的表情觀察,它們並不喜歡這類型歌曲。
大夥的娛樂活動,並沒有幹擾石頭的觀察工作,他們年青,自己並不年青了,做為隊長保證大家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越是大家高興的時候越需要有人來提高警惕性,這個人就應該是自己。
當領導並不全是好事,隻享受,不承擔責任的領導,隻有在和平時期,靠裙帶關係的貪官們才能做到。戰爭時期,當官的哪一個不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後,要不天下哪能打下來。
“砰”的一聲槍響,石頭從裝載機駕駛室的頂子上掉了下來,不好,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