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死了的感覺嗎？為什麼和活著沒有什麼不同？不是說死後會變成元靈麼？”周啟凡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用心感受著自己的變化。
“這是哪裏？是鬼界？通道不是閉塞了嗎？”周啟凡沒有感受到身體的變化，疑惑地睜開了雙眼，才看清周圍的情況。
周啟凡身處一個不大的溶洞之中，一圈洞壁掛著許多牌牌，看質地好像是玉石製作的，整個洞穴僅靠正中一張石桌上一顆發光的圓球照明，顯得十分昏暗。
“這到底是哪裏？！為什麼我還能呼吸？！”周啟凡用手探了探自己的鼻孔，發現仍能感覺到不弱的吸氣出氣，喊叫了起來。
“這是我的結界，‘天元境’。”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周啟凡的心中響起。
“你是誰？！”周啟凡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了，下意識地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有緣。”聲音顯得很平靜。
“有什麼緣？！我一個想死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周啟凡心中充滿了疑惑，問道。
“哈哈哈，想死不一定能死，想生也不一定能生，天道因果，自有定數，你又何必執著？”蒼老的聲音似有勸導之意。
“定數？定數個P！天道？天道何曾公允？！”周啟凡想到妻子的隕落，氣就不打一處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本就沒有所謂公允！若能參悟，便是變數，不知變數比定數何如？”老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管他什麼變數定數，我隻要我的妻子複活！”周啟凡大聲叫道。
“此時你要妻子，彼時呢？妻子若未死呢？情起於得，還是起於失呢？”老者一連串的問題讓周啟凡也陷入了思考，洞穴中一時間鴉雀無聲。
“得時，我珍之重之；失時，我念之想之。無所謂得失，我始終深愛之。”周啟凡突然說出了一段發自肺腑的話。
“恭喜你，有緣人。”老者也不說恭喜什麼，隻是聲音中透出一股欣喜。
“多謝前輩指點。”周啟凡對著空氣深深行了一禮，心中有了一些明悟。
“以至情破開封印來到這裏，那便是機緣，我的殘念許是在這幽洞裏待得久了，隨便聊聊罷了。”老者說道。
“請問前輩尊姓大名？在此又有何事？”周啟凡意識到自己可能遇到什麼老怪物了。
“名字隻是代號，不提也罷。我的任務，就是等你。”老者並沒有打算告知周啟凡自己的姓名。
“等我？！前輩你早知道我要來？”周啟凡很疑惑地問道。
“天道機緣，妙不可言，偶遇和等待，有什麼區別嗎？”老者說話總是神神叨叨的。
“好吧，那您等我做什麼？”周啟凡也不打算再刨根問底了。
“成就變數。”老者的回答很簡單。
“我是變數？”周啟凡指了指自己，問道。
“現在你還是定數。”老者回答道。
“那如何成為變數？”周啟凡追問道。
“等你不想做定數之時。”老者答道。
兩人一問一答，徹底把周啟凡給繞糊塗了，“那怎麼能讓我不想做定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