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秋遠熱切地凝望著我,說道:“你盡管咬,狠狠地咬,打我,罵我,什麼都可以。真真,你不知道我是怎樣的心疼!這全是我欠你的,你打我,我會好受一些……”
我抬起手來,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臉頰,接觸之處,微微的溫熱。
“你……難道我不是在做……”
話還沒有說完,秋就抄住我的脖頸,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嘴唇。
火一般的熱吻,交纏,渴求,比任何一回都熱烈。我的淚水湧了出來,我終於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是他,這是我的秋,他不但記得我,他還愛著我!
我寧可用一切去交換啊!老天爺,我該如何感激你呢?
可是,我的愛,你欠了我太多解釋啊!
“秋,到底是……”
待到他終於放開了我,勉強可以呼吸,我就想問問他事情的經過,可是沒等我說出幾個字,就被粗暴的男人抓著領口揪了起來。
“真真,先別說話,什麼也不要說,求你!”
“為什……”
男人無視了衣服上的扣子和束帶,直接動手將紅衣從領口出一扯到底,發出了巨大的裂帛之聲。
“因為我想得快瘋了!”
和著我的驚叫,撕扯衣衫的聲音急促而巨大,不到幾秒,我全身上下就給他撕得寸縷不剩。
而他自己身上的紅色喜服脫得更快,一眨眼的工夫就什麼都不見了。
原本以為,時隔兩年之後的相遇,怎麼也會有那麼一點點恍若隔世的陌生,可奇怪的是,竟然什麼都沒有,那種熟悉的幸福,那種無間的親密,就好像昨夜還曾偎在他的臂彎。
男人粗魯地抱起我,呼吸急促地按在身下,毫不溫柔地,沒有任何愛撫和前.戲地,急不可待地長驅直入,隨著肉體的侵入,他在我耳邊發出了一聲毫不隱晦的低低的呻.吟。
盡管那強硬粗暴的侵入帶來了劇烈的疼痛,甚至讓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可這痛感和他的一聲低吟卻瞬間點燃了我體內沉積了整整兩年的渴望。
我哪一天,不在渴望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兩年來未被撫慰過的身體如同涸裂的土地一般,對於雨露充滿了饑.渴。愛人狂熱的擁抱,讓所有的思念,所有相思帶來的痛苦和淚水,所有無處發泄的委屈和力氣,全都忽然化成了對於他肉體瘋狂的欲望。
我緊緊地抱住他,手掌的傷口裂開,隔著繃帶滲出鮮紅的血,他肩頭被我咬傷的地方也在滴血,可是我們誰都沒有管這些。世界上的一切對於我們來說都像是不存在了一樣,我們眼中隻剩了對方,緊緊地交纏在一起,發瘋似地向對方索取。
不知道過了多久,畢竟是曾經中過迷藥的軀體,我先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喪失了行動的能力,軟綿綿地在他的身下流淚。秋的理智也漸漸回歸了自我,他粗暴的動作溫柔了下來,開始在索要的同時溫柔地親吻著我。
對於他,我的身體永遠是誠實的,他的每一次碰觸,每一個輕吻都令我顫栗。太過突如其來的饜足令我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這一次,我沒有辦法再承受失去了,如果再失去的話,我就真的沒有生存的力氣了。
“啊,真真,弄痛你了吧!天!我在做什麼……”
當男人終於消停下來,看到床榻之上這濕漉漉、血淋淋的淩亂模樣,不由吃了一驚。我努力地伸出雙臂,攬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