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92 蜜(2)(2 / 2)

雖然婚期在即,可是我的計劃並不是玩火自焚啊。我的內心,是很期待那個神聖的日子的。

男神一轉身把我撲倒在榻上,壓在身下。他的呼吸略有些急促,俯身在我的臉頰和脖頸上輕輕地吻著,一邊略帶喑啞地說:“流螢,我帶你走,我們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這句話像一桶冰水當頭淋下一般,把我澆了個透心涼。我努力地控製著自己,不動聲色地,慢慢伸手到枕頭下麵,摸到了夜給我的那把匕首。

匕首和短劍,秋已經都為我取了回來,並且還給了我。這把匕首,我常常把它放在枕頭底下,世道不太平,枕頭下麵有把匕首,可以用來防身。

我冷不丁地拔出匕首,朝著上麵那人的側頸,狠狠地一刀紮了過去。

那人果然功夫高絕,旁邊像長了眼睛似的,一抬手,準確地扣住了我持刀那隻手的脈門。

我手一哆嗦,刀就跌落在床榻之上。“聶秋遠”按著我,神色漸漸變得冷冽。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問道。

這恢複了的聲線一下子擊碎了我僅存的一點幻想。眼前這個扮成聶秋遠的人,絕對是天鏡門的青龍使任平生無疑了。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地一聲大了一圈。這個人,真的不是我的秋!那剛才,我和他……哦買噶,太可怕了!

一種屈辱的感覺湧上心頭,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欺騙呢?

任平生抬起一隻手,翻來覆去地觀察著,然後舉目疑惑地看著我。

“對於這一次的易容,我非常自信,能考慮的,我都考慮到了。阿螢,你怎麼還是能夠看得出來?”

我哼了一聲,道:“他是不會叫我流螢的。”

就算任平生的想象力再豐富,也不可能想到,我跟“流螢”壓根兒就不是一個人。秋平時可能會稱我為“流螢”,可是二人獨處親昵的時刻,稱呼什麼肉麻的都可能,就是不可能叫我“流螢”啊。

另外一點我就不能讓任平生知道了。剛剛說的那句帶我走,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這壓根兒就不是秋的風格。

“你來幹什麼?”我聲音冰冷地問他。

“你們不是要成親麼,我來送禮呀。”任平生輕挑唇角,用我愛人的臉露出一個冷冰冰的笑。他不再刻意模仿之後,眼前的“聶秋遠”就算生著一張與秋一模一樣的臉,看上去也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其實,說句心裏話,清涼寺一役之後,對於任平生,我是替他捏了一把汗的。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不值得牽掛,可是客觀上講,他卻不止一次地救過我的性命。不管他救我是出於什麼變.態的動機,可是小命沒了的話,我還哪裏有機會成為男神的新娘子呢?

所以我並不希望任平生死掉或是出什麼事。天鏡門的掌門似乎挺變.態的,任務完成不好貌似還會用鞭刑什麼的來折磨他們,我有點擔心清涼寺一役後任平生會被掌門給整殘了。

可今天看來,我的擔心純屬多餘。而且,他他他……用這種方式耍流.氓?不對,剛才好像是我主動的……可是,我對自己的老公主動那有什麼錯嗎?!

亂了亂了,總之是氣死我了。送毛的禮啊,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雖然是天鏡門的大惡人,我竟然沒有感覺到恐懼和緊張,隻感覺到了屈辱和憤怒。為什麼沒有意識到他今天來可能是要加害於我呢?我在潛意識裏認為他不會傷害我?

結果證明我又錯了。當我張口想要大聲呼救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我試著動了動,果然已經全身都癱軟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這是任平生最愛使的鬼伎倆!這一次,他又想做什麼?

任平生一聲不吭,抬手就開始解我的衣扣。

他解得很快,很急不可待,解到衣衫的側縫,便已經耐不住性子,一用力就把腰側的飾帶全扯斷了。我感覺全身“呼”的一下氣血倒湧,這,這是想要幹什麼?

如果在平時,他一定會陰陽怪氣地折辱我一番,但這一次他並沒有,他隻是扯開了我的衣衫,沉默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就忽然開始解他自己的衣服。

這是想要幹什麼?!是因為恨誰?是因為看不得別人的好,就一定要在別人充滿期待的時刻,用最不堪的方式,摧殘別人的希望麼?

為什麼要針對我?為什麼偏偏是我?

“阿螢……”任平生已經俯身下來,幾乎與我肌膚相接,“你不情願也沒關係,可是我會讓你永遠記住今天,然後,我要帶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