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並非無話。
我為了逃避聶秋遠犀利的問話,就裝作暈過去了。後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因為我裝著裝著,就真的睡著了。
作為一個未來的美少女戰士,睡覺這麼死沉,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總之我在睡夢中還是感覺了有些異樣,好像身邊總有人似的。迷迷糊糊裏想著,我的哥啊,莫非你竟在這裏守了我一夜?
慢慢地張開眼睛,一個深藍色的影子坐在我的床邊。
那藍,我估計在古代應該很時髦吧。在學校識色譜的時候,我們把這種藍色稱為MidnightBlue――午夜的藍色,介於藍和黑之間,有一種神秘秘的誘.惑。
不但顏色時髦,款式和刺繡都時髦,華麗得不行。我看到的是一個背影,一頭長長的黑發高高地束起來,跟漫畫裏的劍客似的。
而他的劍,就隨便地擺在我的枕頭邊上。
可能是發覺我醒了,他把頭轉過來。
我差點兒“嗷”地一聲叫出來,不過還沒來得及“嗷”出聲,嘴已經被那個不速之客給摁住了。
我扭動著身軀,那人豎起一根修長漂亮的食指,貼在弧線漂亮的嘴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那姿態,神秘而誘.惑。我一時看得有點兒呆,就沒有再動了。
坐在我床邊的是個年輕的男子,戴著半張華麗的麵具,遮住了上麵半張臉,跟唱歌劇的似的,隻露出一雙波光流轉的漂亮眼睛。下頜線條美妙,唇角含笑,有一種特別的迷人氣息。
要是把麵具取下來,絕對,絕對是個極品的大帥哥!
錦衣夜行,是情調,還是格調呢?這黑夜裏,華美的人啊,讓我忽然想起一個名字來。
“你是幽夜公子?”
那人的嘴角又向上挑了挑,並沒有張口,卻有一個低低的性感的聲音響起:“是我。我是來向你道謝的。”
這是,腹語術?
“你今天設法為我脫罪,我很感激。”那人閉嘴說著話,右手卻輕輕一招,白皙的指間忽然多了一枝鮮紅鮮紅的玫瑰,輕輕地擱在了我散在枕頭上的淩亂的發絲之中。
這惡俗的一幕頓時令我疑心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原來腹語也可以很好聽的。
“聶流螢。”
“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的真名。”幽夜公子說。
我吃了一驚,不由抬眼看向他。可是他麵具後麵的眼神異常認真,仿佛洞察了我的一切。
“葉真真。”我說。
“果然,是這樣。”華服怪帥哥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
哢……!!!我實在受不了了!
大家好,我是作者菌。不好意思,實在受不了了,讓他們兩個滾,我必須來插上兩句了!否則,吐血的就不是葉真真童鞋,作者菌必定會先吐血而亡的。
再狗血的雷劇,也不能雷成這樣吧!!
幽夜公子開了上帝視角,今天寨子裏經曆的一切,那是啥都知道啊,而且,就這樣大言不慚地說出來,也不怕身份暴露嗎?
不發預告,在寨子裏來來去去(而且沒水平地被人看見),這不擺明你就是寨子裏的人嗎?
“你叫什麼名字”這種問題,是接著剛才沒得到答案的那一個問的吧!
拜托可以不要這麼白癡嗎?誰都能看出來,幽夜公子,你就是聶秋遠好嗎?
而且,為了帥,麵具戴個一半的,眼睛和嘴都露在外麵,是個人就能認出來吧,可是這天下就誰都認不出!葉真真,號稱刑偵專業出身,對人相辨識具有極高的敏感度,結果,還是根本認不出來!
劍都隨便放在枕頭邊?兩個人的劍都是一樣的……所有這一切,葉真真童鞋都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