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說到那段時間下雨多的天氣時,李奶娘無意中透露出自已有老寒腿,她便想到自家有個八杆子打不著的老姨妹,今年年前回莊子上的老家竄門時,有看過她搭腿的絨毛毯。
是以她就跟李奶娘說自己莊子上的娘家有這絨毛毯。說是待回去,就著得休假回家的丫頭們,若有順路的,就求著她們回莊子上取來。她本想著賣個人情,得那李奶娘一句好,介時說不得她能在三少奶奶處替自已美言幾句,這樣一來,自已也好早調離了那沒有半分盼頭的崗位。
可誰曾想……一說到這,她立時在那哭得鼻涕眼淚一把的大呼著冤本,“少奶奶,若這事兒是那條毯子引起的,如何我那老姨妹沒有染上水痘?既是讓她給染上了?真是天大冤枉啊,定是這婆子看老奴是大夫人身邊的,想著嫁禍老奴,這樣就可牽扯到大夫人,她這是想立功呢。”
“你血口噴人!”李奶娘疵紅了眼,“你這是在誅我心啊,你個老婆子,想不到心思既如此惡毒,這水痘病源我敢拿來試?這搞不好是要死人的啊,你這惡毒的婆子,是想推給我啊。少奶奶,奴婢是冤枉的啊!”
“明明就是你想立功,如何別人沒事,偏你用了有事?當初這毯子可是經過我手和那休假回去的丫頭手的,如何我們都沒事,偏你惹上了?明明就是你嫁禍我?”
“明明是你,你沒染上,誰知你是不是時日短的原因,那些日子我可是天天用來搭膝蓋呢。”
“明明是你!”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好不熱鬧,析秋冷了眼。對著站在門邊的藍衣吩咐道:“著了行杖責的婆子進來,將這兩人都給本奶奶拖下去行二十杖。”
“是!”
藍衣聽命就要轉了身,還在吵的兩婆子則立時停了聲,隨趕緊的磕頭喚著少奶奶恕罪,老奴(奴)婢再不敢之類的。
析秋見兩人終是止了聲,隨抬眼看著鎮國侯,淡聲道:“剩下的,就麻煩父親去一趟丁婆子所說的莊子了,還有那休假回去的婢女是誰,一會也請母親著人綁了吧!”
“這個是自然的。”明鈺公主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氣,聽了這麼半天,既是一點有用的都沒有,是以,一個氣急的吩咐桂麽麽道:“將她們給本宮綁了,扔柴房去,這朝哥兒沒事也就罷了,若有事,統統給本宮杖責打死。”
“是。”
“老奴(奴)婢冤枉啊,少奶奶,公主饒命……”兩人聽罷,連連在那磕頭。耐何桂麽麽著的人快速進來,並不給兩人機會,直接將兩人先堵嘴,再行拖行之事。
見清了場,鎮國侯立時起身道:“我去著人趕緊去往莊子,那個拿毯子來的婢女也趕緊的抓起來仔細審問看看。”
明鈺公憋氣的站起了身。看著他直直冷笑出聲,“這事兒,若找不出幕後主使,亓無愎,本宮跟你沒完!”鎮國侯沉臉。
析秋則沒功夫在這聽他們瞎掰扯,這時內室又傳來了朝哥兒的啼哭,想來定是臉上開始發癢,他伸不了手去抓,給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