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大房,我隻盼著雪姐兒平安長大,嫂嫂是個有福的,有空能否多帶著點我那雪姐兒?”她平和的慢步與她走著,問出的話,幾乎柔軟到了幾分低求的地步。
析秋訝異的與之對視了一眼,見她眉眼中有著幾分祈求,知她這是想來和好。隨淡淡一笑,“弟妹的雪姐兒也是個有福的,將來不比誰人差到哪去。”
董氏聽罷,眼中濕潤不已,“有嫂嫂這句話,弟妹我就放心了。”如今她容貌全毀,就算雪姐兒是鎮國侯的嫡親孫女,可將來的生活,還不是得依附著析秋他們而活?
如今她們母女,可以說是無依無靠,連著出入高門,她都無法帶了她去。那些捧高踩低之人,也未必會將她這麼個失勢醜人放進眼裏。加上無人撐腰,雪姐兒將來若說了婆家,也隻有受欺負的份。
“都是一家人,弟妹不必說兩家話。”若她肯改,將雪姐兒教好,她也沒必要去給自已多弄個麻煩。
“嫂嫂說得是,以前怪弟妹我識人不清。”
對於她的謙卑,析秋隻淡淡一笑,“走吧!”
“好!”
……
待回了蘅蕪苑,亓三郎問她董氏有說了什麼。析秋則淡道:“不過是鬥累了,想平靜過日子罷了。”
他聽罷輕點了點下巴,隨又說了鎮國侯的意思,“聽說大夫人如今靜了許多,父親怕將她關出病來,所以想讓她解了禁。”
析秋沉吟了一下,蔣氏靜了下來。是得了鬱症還是另有溝壑?亓容錦和亓容泠兩姐妹的事兒,她知是不知?若是知,依著她的性子如何從來沒鬧過,若是不知,這府中的下人的嘴當真沒有透過一點半點?
“你說她是不是裝成這樣的?”
“父親也怕這一點,不過她院中的管事婢女們都給打發了,如今伺候她的隻有一個看管院子的婆子,是個膽子小的。”
沒了稱手的人手使喚,她也蹦噠不起來。
析秋點著頭,亓三郎則慢慢的過來將她輕摟於懷。頭靠著她肩膀,輕對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
析秋怕癢的縮了縮脖,卻若來他低低一笑,手卻不老實的直摸向她的腰際。
她被他弄得粗了呼吸,有些個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偏她這副模樣逗得他越加的難耐,摟著她的腰身,將她一個打橫抱起就向著床邊走去。
析秋緊揪了他衣禁,嗔怪道:“一會曦姐兒該醒了,我得喂她。”她這小女娃子,自從吃了自已的奶就再不吃別人的了。如今的那個吳姓奶娘,除了帶她睡外,再無了用武之地。
“待她醒了再說。”反正他是忍不了了,已有大半年兩人沒好好坦承相待過了,哪就還管得了這些?
析秋聽此,也覺是這麼個道理,見他輕放自已於床上。心沒來由的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其實她也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