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婆婆體諒。”
見明鈺公主點頭,析秋又道:“那個於奶娘,兒媳想將她打發了。”
明鈺公主怔住,隨皺眉有些不高興了,“你這是在怪她給本宮通風報信?”這話可是極有深意了。這若說不好,就是在說析秋不想讓明鈺公主知道自已院中之事。
析秋趕緊搖頭,“兒媳並不是這個意思。”
見她尋眼不滿看來,析秋解釋,“不管她是出於何種居心,她不應該瞞著兒媳。有何話可當麵與我這個做主子的說清,或是勸解,而不是一聲不吭的就跟母親通了這事兒。以著她的人品,有了這次,就會有下次給別人通信的機會。哥兒和姐兒,兒媳是斷不敢將之交於她去喂養的。”
都扯到兩小孫子上麵了,明鈺公主倒是通透過來,也覺那個於奶娘有些不靠不住。隨點了點頭道:“明兒我再著桂麽麽去尋摸個老實可靠的前來。”
“多謝婆婆!”
“行了!我也是看著我兩孫子孫女的麵兒上,可不是為你。”
“媳婦知道呢,曦姐兒和大哥兒有你這樣的為他們著想的奶奶,可是有福了!”析秋抿嘴嬌笑。明鈺公主聽得自然舒坦,在那裏坐陪了兩刻鍾後,便回了清漪苑。
析秋隨命著綠蕪將那於奶娘請了過來。
彼時那於姓奶娘還有些疑惑,析秋則著藍衣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我知於奶娘當初入府訂的月錢是五兩銀子,這有二十兩,從明兒起,奶娘還請出府另謀高就吧!”
那於奶娘一聽,立時瞪大了雙眼,這,這是不要她了?這五兩銀子一月的奶娘錢,可是難找啊。若她被放了出去,下一家就不一定還能找到這般好的府邸了。
想著的同時,那於姓奶娘直接一個跪將下來,“少奶奶,是不是奴婢哪個地方做得不好了?還請少奶奶責罰。”
“你沒有做得不好,隻是不對我的眼罷了。”析秋淡淡的坐於床頭,對藍衣道:“將她扶起來,明兒個送出府去。”
“少奶奶!”她還想再辯,析秋又輕道一句,“莫要吵著哥兒了。”
“是”藍衣聽罷,眼中立時一股殺氣閃去。於奶娘看得一愣。隨立時識趣的閉了嘴,這大門戶裏的陰私她可是聽人說過的,得罪了主家,多的是消失的下人。
藍衣見她識了趣,將裝銀子的荷苞遞於了她,“走吧!”
於奶娘給析秋磕了個頭,趕緊的起身,恭身退了下去。
綠蕪見自家奶奶招手喚她,快步上去,扶了她手。
“扶著我溜溜,消消食!”
“是!”……
當天晚上,亓三郎從前院父親的院子裏回來,帶來了大哥兒的小名。
“想著取拂曉之意,他又曦姐兒相差不到一個時辰,這曉字、晗字跟曦姐兒的曦字,相差也不會太大。”
曉晗?
“會不會太陽太多?”這亓曜大名有一個太陽,小名還來兩太陽,會不會太刺眼了?雖他出生時未出太陽,也不能這麼照耀吧?
這話倒是提醒亓三郎,對啊,光顧著查古書意去了,倒是忘了這一碴。
“要不,著個算命先生來算算?看看他缺啥?”
“不如叫朝兒哥吧,有月有日挺好,日月交暉時他正好出生。”意思跟曉、晗也差不多,好歹不用照太多太陽了。
“明日我跟父親說說!”亓三郎也覺可以。
“嗯!”
析秋點頭,隨問著亓三郎可是要分房住,畢竟她坐著月子,得一月不能洗澡洗頭呢,若他住在這裏,味道不好聞不說,連著她自已也怪不好意思的。
亓三郎坐靠在床頭看她良久,“我都未怕,你怕什麼?”
額?她不是不想讓他看自已那副邋遢的樣子麼。
“介時我不與你同被便是,無防的。”
“好!”見他堅持,析秋隻得任了他去。
當晚兩人睡在同張床上。裏麵一雙小兒女,外麵是亓三郎,析秋睡在中間。她看看裏,又看看外,隻覺得人生,已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