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析玉一聽,眼中立馬閃過興奮之色。她這是何意?讓她端盞給她喝了,這是要認了她做小的意思?她這是同意了自已?
這樣想著的同時,她趕緊的壓下了興奮之色,說話的聲兒也開始抖了起來,“這個是自然。”
彼時綠蕪去往閣間沏茶的屋子裏看了春杏一眼,見她正從滾沸的開水裏將那茶盞用夾子夾了起來。又用滾沸的開水倒了個滿滿一盞,拿著袖子遮手,快快的將之放入托盤裏,朝綠蕪點了個頭。
綠蕪端著托盤快步行向偏廳。彼時佟析玉正急急的伸脖朝外看著,析秋則不緊不慢的垂眸正刮著茶盞。
聽到綠蕪的報備,著了她行來。指著下巴命她將茶水送去。
綠蕪會意,端著盞,便偏著身子福身道:“堂姑娘請!”
佟析玉趕緊轉頭看了一眼析秋,見她笑得正暖。隨快速起身,伸了抖著的手就去碰了那瓷盞。不想剛碰了下去,立時燙得她驚啊一下,將那盞熱水又迅潑到了托盤上麵。
綠蕪猝不及防,被幾滴熱水濺到了臉上,讓她的臉立時起了幾處小紅點。除此之外,還有大部分灑在了她的胸口肩頭,雖著冬衣較厚,可倒底還是很燙人的。
“啊!”綠蕪亦是跟著後退了幾步。藍衣見狀趕緊的跑到了她的跟前,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早知道這樣就由她來端了。
“綠蕪你怎麼樣了?”她一邊替她撣著水,一邊不忘對佟析玉指責:“堂姑娘真是好大的架子,比量著你身份尊貴,拿著咱們這些個賤婢不值錢不成?還是說,你這是故意甩咱們少奶奶臉呢?這還未作上妾呢,就拿上了大?”
析秋亦是一臉‘惱怒’的看著佟析玉失望不已,“還說伺候本奶奶,如此的伺候,本奶奶如何敢要?”
佟析玉被驚得慌了神,剛急行幾步上前,就被藍衣給攔了下來。她眼中一絲惱意閃過,對著起身的析秋急急的辯道:“少奶奶,不是我,是這水,是這水太燙了。”
“嗬,水燙?”析秋轉眼看了她一眼,“堂姐這是在指我的婢女,在故意給你使絆子不成?這裏不是慶王府,沒有那麼多的妻妾爭寵,她們可都是心心念念的跟著我這主子一條心,這話,怎麼都像是在說本奶奶哪!”
佟析玉被噎得說不了話,析秋喚來春杏跟紅綾,“紅綾你扶了綠蕪下去看看傷得可重,春杏,你隨了本奶奶進屋去拿傷藥,藍衣。將堂姐請出侯府,並著人請堂弟前來府中一趟,就說,本奶奶要就著堂姐所做之事,評一評理兒!”
“是!”
幾個婢女快快的福身,各自前去辦了各自之事。
這佟析玉被藍衣推了個趔趄,終是回過了神,看著欲走掉的析秋眼中立時竄出了怒火,“佟析秋,你耍我?”
“本奶奶可沒那心思陪你兜圈子!”
這話是何意?是早發現了她的心思在這等著?佟析玉心有不甘,對著她就是一個怒吼,“憑得你撐著這般大的肚子還霸著寵,既是連給丫頭們一點湯水也不留,當真是嫉婦!”
“堂姑娘可說錯了,婢子們可沒這心思。請吧!”藍衣哼笑著,推著她。見她不願出了屋,在那作挽袖子狀哼笑道:“婢子這身功夫,可是在太子謀反的那夜,殺過不少行刺之人呢。”
佟析玉一聽她這樣說了,不由得白了臉。再去尋眼去看析秋時,卻隻見到側門晃動的天青錦緞簾子,她不由得深了眼,終是抬腳走了出去。
藍衣在後麵呸了一聲,對著院子裏的灑掃丫頭喊道:“堂姑娘要走了,還不趕緊送送。”
“是”正在掃著積雪的小丫頭們,紛紛將那堆著待撮的雪堆,用著掃把向著空中打散。佟析玉一出去,就被掃了一身的雪,不由得氣急跳腳的喝罵了幾句,“賤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