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亓容泠嚇得趕緊的跪爬了過去,扯著他的衣服下擺就哭喊道:“你好狠的心啊,你好狠的心哪!”
“去還是不去?”
“不要,我不要,去了那地兒,爹爹你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女兒送死麼?”
“嗬,既是願意送死,本侯成全你!”看著哭得滿麵是淚的亓容泠,鎮國侯一臉鐵青的對著管事大吼,“還不趕緊去。”
“是!”管事嚇得縮脖一下,轉了身就要跑出了府門。
“不許去!”亓容泠嚇得尖叫出聲。鎮國侯則直接扯掉了她手中的衣擺。轉身著了人就要來綁了她。
卻嚇得亓容泠快快的跟爬幾步,“我去,我去。爹爹,我去!”她痛哭的在那給鎮國侯磕著頭,喊著我去。
鎮國侯眼中不忍閃現,可這個時侯隻能硬起了心腸來。若不給她們一點教訓,再這樣任性的由了她們去,少不得哪天就得惹出了大禍來。
亓容漣見再無了希望,不由得頹廢的跪坐在地,眼中有著絲絲的絕望湧現。
最終,兩姐妹被管事領著,向著家廟出發了。
明鈺公主聽著桂麽麽來報之事,倒是麵無表情的沉吟了一下。隨諷笑的扯了扯嘴角,“路是她們自已走的,落得這一步,還不甘心的想要大鬧。想拉著二房,讓世人誤會侯爺是為著二房才這般做的,看來送去家廟算是輕了。”
桂麽麽上前給她順了順背,“也不值當氣,侯爺這也算是給條生路給她們了。勾結太子,被休回府,這京都城裏哪個不是人精?哪還有她們可走的路子?去到庵堂裏,好歹是家廟,公主還著人打點了,也吃不了什麼苦,不過就是日子無聊點罷了。”
“可惜人不領了情哪!”明鈺公主嘲諷輕歎,終是閉眼懶得相理。
桂麽麽見狀,也不好接太多的話,隻陪著在那給她捏了肩,讓她休憩小眯起來。
而被緊鎖的雅合居院內的蔣氏,正頹廢的走到院中看著天空。
錦兒被抓了,她也因那晚行刺的私心被禁了足。這般多天來,侯爺既連看都不曾來看過她一眼。如今她每天渾渾噩噩的過著,也不知是不是快過了年?
挽著的婦人的髻上掉了幾縷毫無光澤的發絲下來,潦倒的披擋在她的麵上,讓她不耐的用手大力的扒了扒。去到院門口想要確認下是不是開了院門,卻耐何依然緊緊的關著。每日的希望,又一次的打破,正當她轉身欲走之時。
“彭噠!”一個白色的小紙團便滾到了她的腳邊。
她彎腰去撿,打開來時,卻見裏麵既是包著幾顆小石子。將那惱人的石子扔掉,正想發火大罵是哪個賤蹄子扔來的東西時。卻被紙上的幾行字給吸引住了。
待仔細看去,她立時瞪大不可置信的雙眼,眼中血絲充眼,眼珠似要爆裂一般。抖著手將那幾行字來來回回看了多遍,終是忍不住的收了手,跪坐了下去。
“啊~~”驚天的哀鳴,嚇得院外守門的婆子心肝嚇得連連直跳,看著走遠的漣漪姑娘。她倒底扔了個啥東西進去,既是讓夫人叫得這般悲慘?
“啊~~啊哈哈哈,啊~~哈哈哈……”院裏的蔣氏衝天大叫,仰天嚎哭。眼中的毒光早已溢滿。這一切,豈能這般算了?她的兒啊!她一邊哭叫著,一邊卷縮了身子在雪地裏,慢慢彎縮、慢慢彎縮到最小,口中喃喃的低語著自已兒子的名字。很低,但眼光卻很毒。
婷雪院中的董氏在聽了漣漪彙報之事後,便揮手讓其退了下去。隨又對清林輕聲道了句,“暗中去注意幾天,看看倒底如何了。”
“是!”……
待兩天後,清林前來稟報,“隻說安靜得狠,送去的飯食乖乖的吃著,再沒了以前的吵鬧勁了。”那守門婆子也好生奇怪,以前送飯時總會拿著架子大罵幾聲。如今到好,連吭也不吭一聲了。
這難不成是傻了?董氏皺眉,可她明明就想她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