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既是跪了下去,“兒臣定不負父皇囑托。”
“嗯!”洪誠帝點頭。
群臣見事已定妥再無可辯的可能,隨隻能作罷的唱道:“吾皇英明!”
“都散了吧,亓愛卿留下,朕要跟你好好商量一下北疆之事。”
“臣尊旨!”
待眾人散去。洪誠帝喚著魏忠將宮人遣散,這才定眼看向那氣宇軒昂的侄兒,“可是布屬好了?”
“是”亓三郎鷹眼微眯,在那裏抱拳道:“臣還有一事相求?”
“何事?”
“待時機成熟後,臣想請皇舅舅將臣的內子跟母親喚入宮中侍疾。”說到這,他抬眼與洪誠帝對視一眼,並不俱他眼中的沉利,“府中怕是不安全。”
“哦?”洪誠帝戲謔的挑眉,對於他有事相求的一句皇舅舅,顯然有些挑刺,“你乃臣子,既是跟朕講起了條件?”
“臣自是舅舅的臣子,可也是舅舅的侄兒。侄兒護舅舅天經地意,舅舅保侄媳亦是理所應當!”他不苟言笑的淡淡而談。
洪誠帝拿他無甚辦法的搖了搖頭,“何時你這張臉能有點溫度?”
“回皇上,一直都有!”
洪誠帝一噎,隨眼不見心不煩的揮了揮手,“趕緊走,好好辦事。朕自是不會虧了侄媳的。”庫房裏可還有大把的銀子無處擱呢。
知他這是同意了,亓三郎隨正經著臉拱手彎身道:“臣告退。”
見他走出了殿門,洪誠帝這才招來魏忠,“扶朕去歇寢。”
“是!”
……
明子戍一回到東宮就覺事有蹊蹺,隨趕緊的招來了謀士相問,“你們說父皇這是在下怎樣的一盤棋?”
一謀士拱手出列,“怕是要變了天了。”
“哦?”明子戍挑眉。“說來聽聽!”
“太子可暗中派人查查,看衛指揮使可有真的行軍去往邊疆。若是的話,此疑倒可減去三分。”
那人捏須走動了兩步,又道:“另太子去往江淅慰問之事,可再行請奏了皇上。拿皇上身子跟朝綱繁忙奏請,若皇上答應太子留朝,此疑可減七分。”
明子戍眯眼,想著洪誠帝今兒個態度堅決。不由得眼深幾許,“那明日待父皇再醒,本太子再去奏請一遍!”
“是!”
……
亓三郎被任命征遠大將軍親掛帥印之事,不出半個時辰就傳到了侯府。
彼時析秋聽著藍衣來報,正繡著虎頭鞋的她,沒來由的心裏一慌。手盡是被尖利的針尖給刺出了血。
看著那冒出的滾圓血珠,藍衣跟綠蕪驚得輕啊了一聲。而析秋則淡定的將手指放於了口中,雙眉卻緊皺不已。
雅合居內,蔣氏聽了此事,不由將正在翻看的各家千金冊子,給大力的摔扔在地。
眼中火光熊熊,“皇帝老兒老糊塗了不成?又沒有多大的事兒,居然閑得打起了仗來。居然還親命了那小賤種為征遠將軍!”
“娘說得不錯,無大事打什麼仗?”亓容錦聽得正好從外麵步了進來。
蔣氏聽得一驚,“錦兒你這話是何意?”
亓容錦哼笑,沒有說話。隻看著外麵的陰沉得越發厲害的天空,淡勾陰鬱的嘴角,“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