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一走,那管事麽麽就走了回來。
“如何?”
“已經傳了出去。”
“嗯!”
……
車至宮門外時,意外的,亓三郎居然在那等著。
待他上了車,析秋趕緊的要將手中的手爐給他。見他推手拒了,隻得挪身上前靠近他幾許。
“我身子上有涼氣,你隔遠一點。待暖了再來。”
站那般久,能不有涼氣麼?析秋心疼,伸出素白之手,硬要拉了他的大掌。見他衣衫雖有被雪浸濕,但手好在幹燥溫和。倒也放了心。
隨又將在皇後宮中的事兒跟他說了,“我這樣說可有錯?”
“早晚要有一遭,想來今上也想以此來逼迫一下吧!”他大掌在桌上的碳盆上烤著,嘴裏卻不鹹不淡著。
析秋點頭。洪誠帝給她講的故事,說什麼讓她評判,不過是想借她的口嘮嘮兩句罷了。從來婦人之口最是長舌,也最難守住秘事。
“能跟我講講太子之事麼?”
“嗯!”他淡淡的輕嗯道:“待這事兒過後,大意就明顯了。”
析秋不滿看他。他卻淡勾薄唇的笑看了她一眼,“你若願猜,倒是可給你一條線索。”
“什麼?”
“秋山之行的那第二撥人是太子之人。”
析秋愣怔住,而身邊之人的眼神卻驀地深寒不已。
“太子他……”亓三郎伸手作噓,聲音冷徹寒骨,“不管他想怎樣,都休想!”
……
東宮
聽著線人來報之事。明子戍眼深幾許,“故事?”
“是!”
“什麼故事?”
“倒是沒聽太全,隻說是一個富家老爺跟四子之事。聽說後來皇上還請侯府的三少奶奶評判。”至於評判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明子戍著那人退至一邊。又傳來了謀士相問,“各位先生可能猜出一二?”
“大意應有兩種。”有人拱手出列。
“哦?”
“一種是今上自知時日不多,想從旁人口中多聽些太子平日裏的表現。想多得個人的肯定,來再次確認心中傳位之人。”
“那第二種?”明子戍蹙眉。
那人卻沉吟一下,隨答道:“這二種,便是今上有查覺到了什麼。”
見太子眼神沉了下去,那人又道:“不過第二種卻有待推敲。要知道,這種事,向來保密。那侯府三少奶奶是一婦道人家,憑得再是聰明,今上也不可能將此事拿與她說。要知道,婦人之口最是難守!”
明子戍點頭,卻又覺不能以猜測定論。隨轉首又問向那線人,“父皇的病進展如何?”
“太醫院的藥一直開著,從昨兒昏迷後也斷斷續續的吃著。倒是沒有停歇半分。”
“既是如此,就多喂點!不能減了藥性。”
“奴才明白!”
“嗯!”明子戍點頭。想著今兒個的一切,心頭隱隱的有些不大舒服。跟亓三郎對話,讓他有些思量不透。當時他的眼神變化太大,還說父皇有著他查秋山行刺的紕漏。既是無礙了,那麼是不是證明他有查到什麼?
想到這,明子戍眼神深眯起來,若真是這樣的話。父皇可就不能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