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亓三郎就將她抱於腿上坐著。析秋也不矯情的緊摟於他的脖子。
“大房之事我聽說了。”
“嗯。”析秋將頭靠在他的懷裏點著頭。
“跟佟府有關?”
“王夫人已經被禁了足。”京中就這般大,重陽那天佟府上空的尖叫。惹得府外行人,鄰裏之間,想要裝聾根本不可能。這事兒的第二天就在京都貴圈傳遍了。
析秋抬頭看他,眼中疑惑不已,“我有著蕭衛去暗查過,聽說好像跟謝寧之死有關。”當時她聽到王夫人被禁足,還以為是佟百裏為著給侯府個說法呢,哪知既是另有其事。
“聽佟府下人說,那日有人將死掉的謝寧給用棉被裹了,扔進佟府偏宅的後花園裏。蕭衛有去那買人的幾家青樓查過。卻並未得到謝寧的任何消息,說青樓並未收過一個名叫謝寧之人?”這事好生奇怪。
還有就是佟百裏的反應,謝寧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卻一點也未敢聲張。若說謝寧未去過青樓,那她是不是被佟百裏或是王大學士府給暗中接走過?可若是接走了,又如何會被人殺了扔回佟府去?真是太詭異了。
蕭衛去查這事時,佟府的下人們都給下過話不讓外漏。若不是大晚上的抓人逼供,怕還不知道這謝寧有消失過!可如今她又是怎麼死的?跟誰有關?佟百裏不願聲張的原因又是什麼?
亓三郎聽她分析著。見她眉頭越皺越深,輕抬大掌將她眉心舒展。
“無須太過思慮,身子為重。”他淡淡的開口,眼神卻幽深難辯。
析秋點了點頭,摟著他的脖子說了那日去城郊看神婆之事。“我壓根就不信了那婆子之話,是男是女向來由得我們父母決定,焉能是她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亓三郎撫著她的纖背,聽她說得有些個劫後餘生。若不是她不信,怕如今那遭罪的就是她了。
“若當日我有服用那藥。毀了容,夫君,你可會嫌棄我?”她突然仰臉認真的看他。如今的董氏,連著屋門都不敢出。這已經是第四天了,聽說亓容錦隻在第二天的早間去坐過一會。這些天來,連著那婷雪院的院門都未曾跨過,更別說慰問安撫了。
“不會!”他將她緊摟,眼神狠戾不已。
“若是我醜得人人都避之不及,看一眼就會嘔吐,你也不嫌?”
“那我就殺光所有害你之人,然後再自戳雙眼。這樣,看不到,心就不會動搖。就不會再有嫌棄!”他說得鏗鏘有力,析秋聽得淚盈於睫。
不管他說得是真是假,至少這一刻她被感動了。緊摟著他的脖子,緊貼於他的胸膛不悅的嘟囔道:“你若瞎了,那還怎麼照顧我?”
“有你作指向啊……”
“夫君!”
“嗯!”她的突然柔喚,讓他挑眉低眸看去。
“我有沒有說,我已經愛上你了?”
愛?這個字眼好生陌生,卻讓他聽得心尖跳動酥麻不已。愛,應該比歡喜更濃!比中意更深吧?他深了眼,摟著她有些難已自持的激動。
良久,才自堵得發澀的喉間緩緩逸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