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被清涼醒腦的東西的給熏得睜了眼。一睜眼,她立馬的趕緊坐起了身,“寧兒!”心慌的呼叫,讓她一把將被子給掀了過去。
聽到響動進屋的梅樁看到,快速的小跑過來,“夫人!你醒了?”
“寧兒呢?”王夫人急得眼眶血紅,淚水不自覺的流了出來。看著自已的貼身婢女,似抱有一絲希望的問道:“是不是弄錯了?那不是寧兒對不對?”
“夫人,姑娘她……”梅樁紅了眼眶,再說不下去的在那拿著絹帕,開始嚶嚶的抽泣起來。
王夫人見狀,連著鞋都來不及穿的雙手抓著她的兩側胳膊,“寧兒呢?我問你寧兒呢?”
被抓疼的梅樁不敢大叫出聲,隻得忍著痛的皺眉在那吱唔道:“大姑娘的這會已經進棺了,此時正擺在姑娘以前住過的婉荷院裏。”
“進棺?”
梅樁點頭,“老爺吩咐著,讓全府不要聲張!”
王夫人一聽,立時驚得瞪大眼的向著門外跑去。
“夫人鞋!”梅樁拿著她脫掉的繡花鞋,急急的跟著跑出了門。
此時的婉荷院正廳裏,佟百裏跟朱氏低聲的商量著,大意是將人悄無聲息的埋了。不要聲張之類的!
“佟百裏!”王夫人不顧形象的急急的跑了進來。
再看到佟百裏皺眉看來時,急得眼疵欲裂的看著他道:“你這是何意?什麼叫不要聲張?我女兒被人害死了?你就這般草草的裝棺了不成?”
說著的同時,正好看到那擺在正中的一口薄棺。不由得眼淚急掉,快步的步了上去,扶著那未蓋上的棺材,不免失聲痛哭出聲。
“寧兒,我的寧兒哪!”她一邊痛哭,一邊伸手去撫躺在棺材裏一動不動的紫漲之臉。
一邊摸,一邊慢慢的端詳著,大顆的眼淚就那樣滴落在謝寧已經了無聲息的腫臉上。突然,她似看到了什麼。在那用力的抹了把眼睛,掂起腳,努力的朝著棺材裏湊近幾分。
一旁的佟百裏看得皺眉不已,給朱氏使了個眼色,讓她快快出去。將步到王夫人的身前,就見她一個猛力的轉頭看來。
“有勒痕,寧兒是被人勒死的。夫君,寧兒是被人勒死的。”像是發現了重大的線索,她在那用力的抹著眼淚。上前拉著佟百裏近前,“有人害死了寧兒,夫君,你可要為寧兒報仇啊!”
佟百裏被她拉著近到棺材處,不由得一個大力將被她攥著的衣袖抽出。麵上不鹹不淡,“我當然知道寧兒是被人害死的。”
“你知道?”王夫人尖叫,“你知道,為何不將那人給抓來碎屍萬段?還是說,寧兒不是你的親生子,你根本就無所謂?”
“親生?”佟百裏哼笑,“我對她比之我那幾個親生子如何?王惠文你不會不知吧?”
“你不是要凶手麼?殺死你女兒的凶手就是你。不僅如此,你如今連著自已的兄長都給牽連了。再這樣下去,怕是我佟百裏都得給你害死!”
越說越激動的佟百裏,看著王夫人在那一臉冷笑的低吼,“你以為你跑去跟人說城郊神婆之事,人會查不出?如今侯府裏佟析秋不但沒事,還活得好好的,除此之外,你還害了侯府的大房四少奶奶。你且等著吧,這還算是好的,若你再有何行動,少不得下次遭禍就是你我!”
王夫人一聽他說自已是殺死自已女兒的凶手,本還想尖叫辯駁,可一聽他又說到城郊神婆之事時,不由得又愣怔了一下。
那城郊神婆之事,是她指使那神婆這樣幹的,可如何就報複到了她女兒身上?
“是佟析秋對不對?她早知道了對不對?啊!”王夫人尖叫,轉了身就想衝出了屋,“我要去殺了那個小賤人,是她,一定是她害死了我的寧兒……啊!”
“你給我回來!”佟百裏在她快要出屋的時侯就將她給拉了回來。同時對站在門邊的梅樁大吼,“將院子裏所有的人給本老爺趕了出去,一個也不許靠近了這婉荷院。”
“佟百裏,你這是想連著我也殺了不成?”王夫人聽得心驚。佟百裏則一臉鐵青,“殺你?若是能行?我早想這般做了。”
見梅樁怵著未動,他不由得大吼出聲,“還不給老子快滾!”
梅樁嚇得了哆嗦的向後退去。王夫人不甘示弱的尖聲吼道:“你敢!”
“啪!”佟百裏忍無可忍的將那兩扇木門,一把給用力關上。拖著王夫人直接向著謝寧以前的閨房內室行去。
“佟百裏你幹什麼?幹什麼?快放開我,你這個老王八。快放本夫人!”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忍無可忍的扇在了已經瘋魔的女人臉上。